沈禛摸摸他的头,“原本是准备了告白的话,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快去洗澡!”
“别在意这个花环,冬日我找不到鲜花,但告白总要有些仪式感。”
花迟捂着被子静静听着。
狗男人,他看他就是想等着自己主动戴上花环,然后来亲他!
刚才那么没出息地直接答应了,这会儿决不能让沈禛立刻就得逞。
花迟偷摸将花环勾回来挂在床头,给自己定了三天底线。
他们的浴桶被搬到了水潭边,水声响起,花迟才发现沈禛居然洗的冷水澡!他们今天可没烧那么多热水。
花迟有点担心,怕沈禛着凉感冒,可直觉在告诉他这会儿不能主动过去。
方才被他压下的感觉又浮上心头,花迟忍不住用手握了握。
不是,假的吧!这比下午他拿的那根触手还粗!
他在被窝里甩手,感觉手不干净了!
他们这就算是在一起了?花迟还有点没实感。
沈禛可还没说喜欢他呢!花迟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不说喜欢总觉得缺点什么,在一起的事被沈禛先说了,那他就得抢个先说喜欢。
这会儿沈禛在洗澡,水声哗啦啦响,他又不能上去问问为什么没有说喜欢。
真是狗男人!
不行不行,花迟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快睡觉。
沈禛在冷水里泡到半夜才出来,平日里他们都是第二天才收拾洗澡水,今日沈禛却熬夜将浴桶收拾了出来。
等头发半干,花迟已经睡得很熟,这回花迟没选择沈禛的那张床,沈禛眉眼柔和在花迟床脚坐下,看着被花迟挂在床头的槲寄生,又看看那下面花迟睡到炸毛的脑袋,轻声低语:“小笨蛋。”
他也躺回床上,翻身冲着花迟所在的方向,抬眸凝视着,熟睡的花迟眉眼干净,微微带笑,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沈禛合上眼睛,不知何时睡着了。
花环在床头静静悬挂,花迟砸着嘴翻身,有些不安稳,左蹭右蹭往沈禛那边挪,将一只手伸出来搭在沈禛床边。
杰克终于踱着步子挪过来,叼着自己睡觉的垫子,在二人的床中间仰躺下来。
视线中是交叠的两只手,杰克给自己梳理羽毛,人类真是奇奇怪怪,怎么睡觉还要搭着手的。
吻
漫长的冬季不再枯燥乏味,除了日常要做的,剩余的时间花迟都可以用来和沈禛贴贴抱抱。
花迟时常手脚冰凉,沈禛却如同一只暖炉,花迟常要恶意将手塞进沈禛的衣领子里去,沈禛也纵着他,杰克从此失宠,二人一宠皆大欢喜。
过了冬至,风雪再度咆哮着席卷山林,雪花不像是落下来的,倒更像是被人用盆端着倾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