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瞥了眼小零。
丧尸小弟又乖顺无比的垂手站着，仿佛方才与人厮杀的不是他一般，显得无害又可靠。
——除了有点臭。
之前把他当一次性打手，准备用毁了就丢，好换新的。
现在要当她长期拎包的打手，沈暮就不能忍受他的不讲卫生了。
超市水产区还储存着大桶的清水，沈暮才不管冬天的水有多凉，冷酷的指挥小零去洗冷水澡。
清水兜头浇下来，在他皮肤冲刷出肉色的痕迹，半桶水下去，连个头都没洗干净。
小零那头不算短的头发丝，纠缠着大量的碎肉、血污，根本冲洗不干净。
沈暮站了一会儿，掉头离开，回来带着一把菜刀。
把刀往丧尸小弟面前一拍，“把头发剃光。”
视线下移，沈暮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把全身毛发都剃光，一根不许留。”
收养流浪猫的常见流程，长毛既然洗不干净，那就全剃了吧。
沈暮让他慢慢洗着，自己转去了服饰区。
她现在脚下穿的鞋，是双羊皮小高跟。
时尚靓丽指数，五颗星。
保暖指数，三颗星。
适宜奔跑指数，负的十颗星！！
搁这随时可能要逃命的时候，穿这种鞋子，纯属嫌命长。
沈暮可不希望自己在生死关头，上演鞋跟断掉的戏码。
沈暮给自己挑了全套的运动衣服、鞋子，然后在超市里绕了几圈，找到了碘伏、纱布、创可贴之类的，准备收拾一下肩膀的伤口。
之前被丧尸小弟啃了一口，至今还没来得及清洗包扎。
脱衣服时候，无法避免的牵扯到伤口，沈暮疼的直抽气，用水冲洗了周围，才发现真实创面还没个硬币大。
沈暮愣了下。
她被咬的时候，眼角余光明明看到小零的尖牙咬的特别深。
被活生生撕下一片肉的痛感，现在回想依旧让她浑身发抖，可伤口竟然只有这么点么？
怪不得都感觉不影响活动。
沈暮撕开了几片创可贴，随便拍在伤口上。
换了新衣服，沈暮另外又随便捡了几件男装，回到了水产区。
丧尸小弟洗的差不多了，沈暮把干净衣服丢给他。
她挑男装的眼光不咋行，小零穿上后，上衣长了，裤子短了，也就鞋子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