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拔……阿拔……”软软笑的可甜了,嘴巴附和着叫着,小小的手掌在空气中上下拍打着。即使软软听不懂她说的意思,可她的行为告诉自己她想爸爸,想的可甜可甜了,巨大的满足幸福感充斥进阮羽星的心房。“妈妈也是,想爸爸。”她笑着亲亲软软的额头、鼻尖、脸颊还有嘴角,好像这样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温暖。软软宝宝倏然歪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嘴里还在念叨着爸爸。阮羽星怔仲片刻,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又将软软紧紧地抱在怀中,笃定地道:“爸爸会回来的,爸爸很想软软……”小孩子本来就是天真无忧地,妈咪身上的香味真好闻怀抱也好温暖,软软又乐活活地笑着,发出银铃般清脆的声音。把软软哄睡着,阮羽星来到自己的房间,她将窗帘拉开,又把窗户推开一半,有温热的风吹进来,吹拂过她的发丝,她的眉心紧紧地蹙起来,心里却有一个声音,沉静如水地和她说话。阮羽星,即使前方的路再怎么曲折,你都不可以退缩,你也不能倒下,安氏,安宥筠的安海千澜,就只能靠你了……她在窗边站了很久,心中却还是一片起伏,过得一会儿,她走到简易书架那里,顺手抽了一本书出来,是安宥筠喜欢的《摆渡人》。她当时还取笑他喜欢这么幼稚的一本书,主人公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却在那被爱情所困,为生死所忧。安宥筠低笑一声,伸手就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下巴搭在她的颈窝,真挚地说道:“世界那么大,让我遇见你,我很高兴是你。羽星,你就是我的摆渡人,让我漂浮不定的心渐渐有了归宿,你之所以真的存在,我想是因为我需要你。”翻开不厚的这本书,首页是他用黑色钢笔行云流水写的两行字:原来你在这里我在这里阮羽星眼窝里一酸,是啊,纵使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也比不过一句原来你在这里我在这里。心中有你,便会停驻等候。安宥筠,我在这里等你。接下来的一天,却颇是忙碌起来,她刚经手公司,有些问题的确是难办,左思右想,又上网查资料,才勉勉强强地完成下属交来的几份文件。快要下班的时候,萧陌然打了阮羽星的电话,听到他要为安氏出谋划策,阮羽星先是讶异,接着却又觉得欣慰起来:“谢谢你,又需要你来费心。”她拽住衣角,长睫垂下来遮住她眼底的微光,却是十分欢喜,“好的,明天我就在这……嗯好谢谢你能来。”电话里的男人看起来颇为无奈,笑着道:羽星,你再说谢谢,我真的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在世了。”阮羽星嗤嗤一笑,被他这句话逗乐了,一天绷紧的神经松缓下来,她小心谨慎地处理每个文件和case,只要她付出了努力,安氏一定会重新富有活力。萧陌然也来帮助自己,这无疑让阮羽星更加有动力了。经过萧陌然几天的强度“训练”,阮羽星与董事说话明显硬气了不少,也不再向之前低着头唯唯诺诺的了。在萧陌然的示意下,阮羽星迅速召开了董事会,目的就是态度不软不硬稳下董事会,同时也警告那些躁动的人。高层会议室内,长桌边坐着都是董事会成员,他们眉眼间的不屑与嚣张,站在众人面前的阮羽星,将他们的神情捕捉的清清楚楚,可是挺直的颈背象征着她的自信与不屈。她的目光深沉若深潭,语气不紧不慢地道:“诸位董事都是安氏的元老级人物,如今安氏有难,我作为安氏剩下的唯一能够出面的人物,应当承担起振兴安氏的责任。”“我们安氏,还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号发指令领导员工!”有人不满地开口。阮羽星笑了笑,反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看着安氏破产不管?”那人张了张口没有说话。阮羽星轻笑一声说:“我应该是称各位为叔叔伯伯,可我如今站在这个位置,我就不能谈及情面之事!这次安氏接连受难,我也听说有些董事想要退股,更是听说某些董事要联合拿下安氏……”说到最后,她的话语更重了些,清澈的双眸耐人寻味地扫了扫在座的众人,果不其然,见几个人闪躲了眼神身子也抖了抖。倏然敛了笑,她的话语中多了一分冷冽:“无稽之谈危言耸听!我们安氏上至董事下至清洁工,无不是团结一致一心为企业办事!各位董事你们说是不是!”先是鸦片无声,后来又达成一片,同意让她来主持全局,接下来阮羽星又把萧陌然教她的一些话悉数说出,果然董事会的人透漏出赞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