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因为要坐飞机去一趟远处,所以今日和明日都是一更三千多感谢昨天给我专栏投霸王票的那位小可爱,写文这么久,我竟不知专栏还能投霸王票??惊,流下没见过世面的泪水,好开心,谢谢你!血光灾温初弦拿起汤匙来浅浅舀了口,还好,味儿不算苦。饮到后来,唇齿间竟还有丝丝清爽的甜味,宛如汤药中自带一块糖霜,奇怪极了。她觉得这药味儿仿佛并不是寻常的避子汤,心生几分防备。汐月说,“这药是公子为了您特意调的,把伤身的因素减到最低,和外面药铺卖得肯定是不一样的。”用罢了避子汤,汐月催温初弦赶快更衣,还要往临江街的香染居走一趟。那条街的铺子本都是张夕送给她的聘礼,后被谢灵玄给毁了,只重建了这间香染居。名义上,温初弦仍是这里的掌柜。张夕不在后,温初弦早已对调香之事兴致寥寥,但眼下她欲想办法对付谢灵玄,便不能总闷在谢府中,暗暗劝自己忘掉那些往事,出门去走走。香染居重新开业,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和从前的热闹一般无二,甚至有谢灵玄的力捧生意还更兴隆些。谢灵玄这些日子多番示好,或许他真的想补偿她。虽然对温初弦来说很可笑,但对他那样一个冷心冷肠的人来说,愿意这样哄着她玩,已是十足十的恩宠了。温初弦例行公事地问,“夫君为何没亲自陪我来,今日明明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汐月道,“公子他还要入朝,陪不了您,您谅解一些。待来日休沐,公子一定会多多伴您的。”温初漠不关情地应了。她根本不关心谢灵玄来不来,其实他来还更糟糕。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汐月为谢灵玄的眼线,她既要装出一副对他死心塌地的模样,免不得时时做戏,好让他知道她时时刻刻都惦念着他,根本离不开他。她没忘记全哥儿的仇,但她没有任何能力和谢灵玄硬碰硬。不得直中取,只得曲中求。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自己全力,让谢灵玄相信她。哪怕能骗取到他一丁点的信任,她以后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半晌到了午时,二房的夫人温芷沅暂时撂下手中的针线活,到书房去看看谢灵玉。谢灵玉是个爱偷懒的,温芷沅就怕谢灵玉嘴上答应她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暗地里却偷懒耍滑。她得时时盯着,鞭策那人勤恳用功才好。侍女竹君备好了膳盒,温芷沅提了便往书房而去。走到西厢房的抄手廊时,却不意与谢灵玄狭路相逢。谢灵玄丰神朗朗,对着她疏离一颔首,“弟妹。”一袭雪白,袍袂翩翩,问礼只如落叶之轻。两人擦肩而过。温芷沅怔然。虽说她嫁给了谢灵玉,早已绝了对谢灵玄的念头,但谢灵玄毕竟是她年少时的意中人、毕生都不可及的一个幻梦,此时蓦然单独相遇,虽男已婚女已嫁,还是免不得心中微澜。她站在原地慨然片刻。总觉得,玄哥哥和以前不一样了。但究竟是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就比如上次,她被商氏那登徒子欺辱,玄哥哥提出那狠辣的主意来,就不像他以往的作风……但也知玄哥哥是为了她们夫妻俩好,提出这主意乃是一片善意。人都是会变的吧。温芷沅安慰自己,玄哥哥如今已是朝中独当一面的人物了,不可能像年少时那么温吞天真了。片刻温芷沅来到谢灵玉的书房,见谢灵玉竟没偷懒,奋笔疾书地写着文章,温芷沅很是欣慰,在旁边给他研了一会儿磨。谢灵玉注意到她的脸色,“怎么你今日很惆怅似的。”温芷沅也没什么好瞒谢灵玉的,实话实说,“遇见了玄哥哥。”谢灵玉哼了声,她和谢灵玄在婚前的那点子事他知道。“怎么,还对我那兄长念念不忘?”温芷沅不理他的讽刺之语,自言自语说,“有时候还真想回到年少时去,那时候我,玄哥哥,初弦,沁儿在一块上学堂,大家其乐融融的,最大的烦恼也就是夫子留的抄书功课,谁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心眼,多好。”谢灵玉道,“那时我也在学堂,你怎么不提我?”温芷沅轻呸了声,“你那时老欺负玄哥哥,常常殴打玄哥哥,连他的功课也被你撕了丢去溷轩。我和初弦都讨厌死你了,提你做什么。”谢灵玉无奈,谁让他这个大哥的光芒太盛了,把母亲的疼爱和旁人的敬仰都抢走了,他这才愤愤不平,想靠欺负谢灵玄来引起母亲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