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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灵玄竟真把她和他当成夫妻,她从前只是觉得自己和他在逢场作戏的。她嗯了声,脑袋垂垂伏在他的手心上。终于她还是被夺去了心,完全臣服在他手上。其实说不定她早就沦陷了,只是囿于种种原因,她自己不愿承认。衣香鬓影萦绕在怀,谢灵玄的心蓦然也荡了几分。他冰冷的指尖稍微使了些力气,将她的下颌抬起,放肆而恣意地欣赏着她的秀色。他说,“过来,吻一吻我。”温初弦愣,身子忽地麻痒,如过电一般。他的触碰总是跟一道命令似的,令她打灵魂深处难以抗拒,况且此刻下巴这样敏感的地方还在他手上,她感觉自己就像狗被拽住了尾巴,牛被牵住了鼻子。她移动上身,缓缓来到了更靠近他的地方。红唇犹如泣血,轻微翕动着,仿佛她甚是紧张。谢灵玄刮了下她柔滑红润的肌肤,“都多少次了,还这么不受教?”他虚虚拍了下她的背,“放松些。”温初弦弱弱恳求他,“若那样的话……你能不能闭上眼睛啊?”姑娘的脸已完全红了,未饮酒而作酒晕妆。她一双清透的妙目圆睁着,青涩中掺杂些许狼狈,似是极不好意思主动。谢灵玄幽深的黑目看着她的反应,不禁轻嗤了声。他如她所愿闭上眼睛。她和他不同,他自是个情场捭阖的老手,而她嫁人前被关在闺房中,嫁人后也没见过什么男人,对待自己丈夫还要这般畏手畏脚。黑暗中等候了片刻,一记轻如白云的吻姗姗而至。从唇的相触中都能感受到她心跳得很快,一突一突的。温初弦越是这般天真青涩,谢灵玄就越想欺负于她。他忽然使坏,咬住了她那片下唇,疼得她嘶嘶倒吸冷气,喉咙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求饶声。谢灵玄睁开双眼,温初弦那双波光宛转的眸子近在咫尺,星星点点似含了泪光。才这种程度,她就哭了?还真是个娇气鬼。谢灵玄哪里什么好心,见她博一博可怜就轻轻易易地饶了她。他现在可是病人,伤口还没愈合,她是不能剧烈挣扎惹他痛的。这一条便精准拿捏了温初弦的弱点,以至于他变了好几个花样戏她,直弄得她声腔微颤,她也没敢大幅度挣扎。温初弦被欺负得走投无路,狼狈地后退了几步。他这一番操作,差点令她窒息。谢灵玄怀中一空,哑然凝了片刻,含笑对温初弦招呼道,“娘子躲什么,过来啊?”温初弦喘着气,满是戒备地瞧他。谢灵玄的一张脸极具欺骗性,表面看起来实像个不欺暗室的君子,暗地里却和君子二字不沾边。温初弦小小恼了下,说好只是一记轻吻,怎么就被他加重成了要命吻?她发觉自己逾矩了,哪里肯听他的话再过去,道了句,“你太过分了。”拎着衣裙便跑了。转过身,唇角又情不禁泛起一丝笑影。谢灵玄莞尔了下,留恋地看着姑娘匆匆逃跑的背影,无可奈何。她怎么那么惹人喜欢呢?现在的他,只想将她囿在怀中,千般捻弄,也难消心头之痒。只可惜他还有重伤在身,否则她焉能这般轻轻易易地甩了他开去。……正午时分,温初弦端了鸡汤过来。长公主已搬离谢府,这一碗鸡汤自然不是母亲授意的,而是她主动给他熬的小心意。她许是第一次下厨,战战兢兢地问他好不好吃。谢灵玄尝了口,说实话不难喝也不好喝,若非要选一个,那就更偏向于难喝一点。温初弦她不愧是大家出来的闺秀,哪里懂得庖厨这些事。不过既然是她做的,他一概都是喜欢的,印象中她可没为自己下过厨。温初弦解释道,“是汐月在旁边教我做的,我手艺生疏,若做得不好,你便吐了吧,我叫汐月重新为你做了来。”谢灵玄温柔否定,“不会。我是喜欢的。”见他一口口喝着居然喝光了,温初弦露出微笑来,甜甜的。他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她就怕他责骂自己做的东西难喝,他便一点不提口感的事。温初弦笑说,“那我日后天天做给你喝?”谢灵玄一愣,“天天啊?”他话锋转了转,微妙地岔开了话头,“那娘子也太辛苦了些。”温初弦道,“没事,不辛苦。”谢灵玄见她兴致正高,不忍拂其意。难喝的鸡汤算什么,她送来的刀子他都吃过几次。“好吧。”他垂眼叹了声。温初弦两腮凝新荔,笑意在颊上未褪。她叫人收拾了碗筷,自己却不走,留下来陪着他。夫妻二人就这般相互依偎着,享受这一段静谧安详的下午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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