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跟我说说梦里都看到郑哥干嘛了?”杨一鸣问道。
“细节想不清楚,”丁子木皱着眉头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好像就是争吵吧,他一直数落我。”
“数落你什么了?”杨一鸣皱着眉问,莫名地有点儿“老子的人你也敢数落”的霸道色彩。
“想不起来了。”丁子木惋惜地说,“每次醒过来都觉得吵得累死了,但是吵什么又想不起来。”
杨一鸣笑笑:“没关系,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知道的。”
“为什么?”
“他跟你吵显然是白吵,你个小笨猪记吃不记打,醒过来就完全不记得人家跟你说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忍不住要跑出来跟我吵的。”
“那为什么现在不出来跟你吵?”
“你不是说他是那种长兄如父的人吗?总得端着点儿架子啊。”杨一鸣哈哈一笑说,“没关系,我擅长跟老头儿打交道。”
一句“长兄如父”让丁子木的脸色变了,他抿抿嘴角露出几分紧张的神色。
“想什么呢?”
“我在想……丁奎强。”丁子木说这话时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最近一个月都没有看到他,可是我觉得他不会放过我的,除非我死或者他亡,否则他会一直阴魂不散。”
杨一鸣说:“到时候再说,我们可以不理他,也可以报警。”
“没用的,”丁子木摇摇头,“这种案子肯可能警察都不受理。”
“放心吧,”杨一鸣安慰她,“别想那么多了,想了也白想,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方法的。”
丁子木说:“我也很害怕,他天天阴魂不散的谁知道会干出什么来!万一再他找到你的单位学校或者阿姨家怎么办?”
杨一鸣说:“叫妈。”
丁子木梗了一下,目光就有点儿躲闪。
杨一鸣来了兴致:“快叫。”
“妈。”丁子木努力伸了半天脖子,从嘴里嗫嚅出这个词儿,然后立刻就被杨一鸣吻住了。等杨一鸣心满意足地离开他的嘴时,丁子木大脑缺氧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新年假转瞬即逝,假期后丁子木第一天上班就收到了袁樵的大红包,他看着微信里的2888元转账惊得目瞪口呆。
“开年红包。”袁樵简单地说,“丁子木,如果你要是敢离职,红包要还给我的啊。”
丁子木哈哈笑着摇摇手:“我不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