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木郑重地点点头,杨一鸣仔细地看着丁子木的眼睛,他觉得自己能从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强烈的渴望,也许,那就是大丁的目光吧。杨一鸣低下头去扒拉碗里的饭,他觉得自己很难面对这么强烈的目光。
你不是那个人。这是世间最残忍的话,你很好,但是你不是那个人。
杨一鸣低下了头,所以他错过了丁子木倏然变红的脸和尴尬移开的视线。
丁子木约了罗飏周日吃饭,临出门的时候杨一鸣像个碎嘴老太太一样跟在他后边嘱咐:带手机,不要去太远,如果不舒服要立刻给自己打电话,早点回来,万一遇到丁奎强千万冷静,先给自己打电话……
杨一鸣说着说着有点儿犹豫,要不然自己悄悄跟着他好了,虽然这样看起来更像个变态,但是好歹安全啊。
丁子木站在玄关换鞋:“杨老师,你现在挺像德育主任的。”
“混小子!”杨一鸣笑着弹了他额头一下,“说真的,你要约的午饭我就不担心了,现在天都黑了。”
“这有什么分别?”
“人在晚上相对没有安全感,这种时候意志力会比较薄弱,一旦真的遇到什么事儿很容易被打击到。”
丁子木笑着说:“放心,现在能打击到我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
“再做出上次那样的土豆丝和鱼。”
杨一鸣想起那盘甜得掉牙的土豆丝和无法形容的鱼:“那哪里是打击你,分明就是打击我好吗。”
丁子木笑着摆摆手走了,杨一鸣留在家里挣扎:要不要变态一次跟着呢?
丁子木约了罗飏吃火锅,大冬天的只有吃这个才舒服。罗飏和宋智坐在丁子木对面,看起来真是特别配。
“你俩挺合适的。”丁子木真心实意地说。
“木木,你才见过他几面啊就把我卖了!”罗飏不满地说,“有你这么当娘家人的吗?”
“我又没催婚。”丁子木说
宋智抢过话头:“你还是快催催她吧,这丫头说要三十岁再结婚。”
“三十?”丁子木算了算,“虽然你现在谈结婚是太早了,可是也不至于要三十岁吧。”
宋智愁眉苦脸地说:“飏飏说那是我的考察期。”
罗飏瞪了宋智一眼,说:“我好歹得把工作弄稳定了吧。”
丁子木点点对宋智说:“那你得理解罗飏,她从小就要强。再说,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事业真的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