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杨一鸣嗓门都提高了,“你说徐霖?”
“嗯。”大丁点点头,“他都快吓疯了,一个劲儿地哭,让我去看看,等我去的时候丁子木他们已经谈了一会儿了,我就听到听到一句。”
“什么?”
“丁奎强说,说,你,那个,包养了丁子木。”
“包,包养?”杨一鸣自己也惊住了,这项指控让他愤怒,但是这种愤怒中夹杂了几分心虚。
“嗯,我一听就怒了,想冲过去揍人,不过我看丁子木更想去砍人……”
“等等,”杨一鸣打断了大丁的话,“你说丁子木?你看到他了?”
“他在啊,”大丁说,“他一直都在,后来那死老头又骂了一些特别难听的话之后他就走了。”
“去哪儿了?”杨一鸣追问道。
大丁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也找不到他。”
杨一鸣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不论是倏忽而现的徐霖还是不知去向的丁子木,都让他束手无策。但那些都不是当务之急,他必须先把丁奎强搞定。
“大丁,我问你,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我,”大丁的目光闪了闪,却又倔强地抬起头,口气强硬地说。“他骂丁子木是出来的卖的,我当然忍不住了,所以就动了手,那时丁子木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么你来之前呢?他们动手没?”
大丁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徐霖说丁奎强掐着丁子木的脖子,快把他掐死了。”
大丁看看杨一鸣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本来我也没怎么着,把他打趴下后我都想走了,结果那混蛋又摸出把刀来。我看他是有备而来,就是为了报上次的仇的。”
杨一鸣弹弹手指:“行了,剩下的我来。”
“杨一鸣,”大丁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梗着脖子说,“他活该!”
杨一鸣笑了:“他当然活该,你这是英雄救难,我又没指责你你紧张什么呀?”
“我……”大丁的脸红了一下,终于服了软,“我惹麻烦了。”
“不麻烦,”杨一鸣温柔地说,“我能搞定的都不算麻烦事儿。”
“我,太冲动了。”
“那种话,要能忍下去我就该动手揍你了。”杨一鸣把手伸进栅栏里,安慰地拍拍大丁的脑袋,“行了,剩下的你别管了,对了,你怎么跟警察做的笔录?”
大丁淡定地说:“连猜带编。”
杨一鸣去时丁奎强已经醒了,他靠坐在床上,浑浊的眼睛盯着杨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