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嗨亲们,蜗牛撒泼打滚儿求各位收个专栏呗,然后再撒泼打滚儿抹脖子求个评论呗,最近的评论量真让人难过。
算计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袁明义刷新了一下待审库,里面果然出现了顾之泽的一篇稿子。他飞快地打开读了一遍,一千多字,篇幅虽然不长但是所有的新闻点全都概括了,在结尾的时候,着重强调了一下院方的不配合,指出其态度极端恶劣,虽然没有明确指责,但是任何一个读者都能从字里行间中读出“乱收费”和“黑幕”两个信息点来。
这是医疗乱象,是黑幕,必须要给予揭露和痛击。
袁明义相信,这篇稿子一旦刊登出去,凭借华丰医院的名声和现在本来就紧张的医患关系,一定会掀起一阵舆论热潮,这将会是《晨报》的一大卖点!
当然,他高兴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因为报纸即将大卖。
袁明义把那篇稿子从待审库里挑出来,仔细地修改了一遍,在结尾部分加了几句点题的话,然后打电话把顾之泽叫了进来。
“小顾啊,这篇文章我看过了,”袁明义诚恳地说,“写得非常好,我打算当头条发了,不过明天不发,后天发。”
“为什么?”顾之泽好奇地问。
“毕竟你今天没有采到院方,不了解院方的态度就发稿也有失公平。你明天再去一趟华丰医院,如果有新内容更好,没有的话也能给读者一个交代。这稿子早一天晚一天影响不大,我们后天放头版!”
“好!”顾之泽很感激,觉得袁大哥真是考虑得太周到了,完全具备一个新闻记者的严谨性,“那我明天再去一次,谢谢袁大哥。”
“还有,”袁明义拉住要起身的顾之泽说,“这稿子是你单独署名还是和崔紫轩联合署名?”
这话顾之泽一听就懂了,崔紫轩还在实习期,在这种有份量的稿子上如果能出现她的名字,对她的实习考评将会大有助益,相反,对自己则不会有太大影响。再说,崔紫轩也的确参与了采访,算她一个联合署名也无所谓。
“联合吧,算她主笔……要不……索性算她一个人的好了。”顾之泽颇为慷慨地加上一句,他很乐意给自己的小师妹添点儿资本。
“那就过了!”袁明义笑呵呵地用文件夹敲敲顾之泽的头,“也别太假了。”
然后袁明义在顾之泽的注视下,顺手把稿子的署名改成“(实习记者)崔紫轩、(记者)顾之泽”,一边改,一边顺口问:“你知道老板什么时候回来么?”
“明天下午吧,说是七点多到安宁。”
“他还来报社么?”袁明义点保存键,随口说,“我看看明天还用不用给他代班,要是不用的话我手头还有个采访要安排一下。”
“应该来,他说八点多钟的时候会到。”顾之泽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看着袁明义改完稿子,乐呵呵地道了谢转身走了,完全没有看到身后袁明义高深莫测的表情。
回到家后,顾之泽简单地洗漱完就爬上了床,平时偌大的床上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第一次觉得这张床简直太大了,无论往哪边翻都觉得空荡荡的没有边际。他愤愤然裹紧被子,把自己蜷成一个团,正努力找个舒服的姿势时,李润野的电话进来了。
“师父,”顾之泽抽抽鼻子,听到师父的声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温暖了起来,心情也立刻变好。
“睡了么?”
“床上呢,”顾之泽再翻一个身,“一会儿就睡。”
“今天的采访顺利么?”
顾之泽翻个白眼,上来就问工作,你还能再没情调一点儿么,去海南之前的那点小浪漫都浪没了?
“极其的不顺利!”顾之泽带着气说,心里想:所以我要求安慰啊求抱抱。他其实是有点儿委屈的,在这么艰难的时候师父居然在电话线的另一端,自己要不要考虑顺着信号爬过去?
“说来听听。”
“不想说!”顾之泽攥着电话情绪更低落了,半夜三更两口子隔着电话谈工作,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没情趣的事情么!他沉默了一下,忽然想到这是第一次师父离开自己,上次是自己出差,因为是第一次所以非常兴奋,加上父亲的意外摔倒,他根本来不及产生“相思”这么高级的情感体验。可是这次完全不同,顾之泽咂摸着那种酸酸楚楚的小情绪,忽然能够体会到那时李润野的心情。
“不想说就不说,”李润野听出了顾之泽的低落情绪,轻轻笑了一下换了话题,“这边在下雨,有点儿冷。”
“嗯,”顾之泽伸手关了灯,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全副心思地去捕捉话筒后面的气息,“安宁今天挺热的……我把窗户打开了。”
“是么?”话筒那边传来沙沙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李润野也翻了个身,“可是我有点儿冷,八戒,真想抱着你。”
“哦,我又成了热水袋了?”顾之泽努力板着脸,可是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还是透露出了他的好心情。
“抱着你我心里踏实。”
“……”顾之泽被李润野的情话弄得面红耳赤,心里简直美翻了,瞬间被蜜渍成了糖耳朵(1)。
“八戒,”李润野轻轻地笑,又加了一句,“我想你了。”
顾之泽幸福无比地在床上打个滚儿,情话永远不嫌多,尤其是李润野的情话!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话题拉拉杂杂,说到最后顾之泽困的迷迷糊糊都开始说胡话了。李润野隔着手机轻轻吻了吻他说:“早点儿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