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瞧着华夏回来了,庄严晃了晃手里的薯片,严肃道:“巴西烤肉味的不如照烧鸡排味的好吃。”
华夏:“……”
厨房里,正在准备饭菜的华熙将菜刀一转,猛地钉进了砧板里,发出了“嘭”的一声。
话说,像爸爸这么端庄正直的人,为什么会结实这种卑鄙无耻抢人女友的败类啊?
而且好死不死的,他前一刻才给他开了瓢,下一刻他就嘚嘚跑来家里了。
这是结的什么孽缘?!
庄严听到了厨房里的动静,皱了皱眉,说:“你请的这个家政脾气不太好,赶紧辞了吧。”
华夏脱掉了外套,说:“他是我儿子。”
庄严一口薯片险些呛进肺里,咳嗽了几声,问:“你儿子?什么时候生的?”
“我收养的。”华夏懒得解释,进卧室取来了药箱,拿药棉帮庄严擦了擦伤口,说:“伤口挺深的,需要缝针。”
庄严一个激灵,“这么严重?”
“嗯。”华夏点点头,“放着不管倒也能愈合,只是伤疤会更大。”
那还有的选!
庄严摊开了手臂,说:“缝吧,给我多来点麻药,我怕疼。”
“嗯。”华夏点点头,刚准备抽取麻醉剂,却见庄严抿起了嘴唇,恶狠狠地赌咒说:“该死,别让我逮着那个混小子,不然绝对要他退层皮。”
华夏的动作一顿,突然搁置了麻醉剂,笑了笑说:“我想起来了,家里没有麻药了,你只能生受着。”
庄严一惊,“你说什么?”
“没关系,就几针,很快就好了。”华夏说着,举起了剃发器,准备往庄严头上拱。
庄严猛地站起来,退后了几步,问:“你干嘛?”
“剃掉周围的头发啊,不然没法缝针。”华夏面色淡淡,眼里却流动着笑意。
庄严有些蛋疼,“你就不能想别的办法吗,顶着一块头皮,我要怎么回公司!”
华夏笑笑:“没有别的办法,除非你想连头发丝也缝到头皮里。”
庄严:……
那还有得选!
咬牙,低头,摆正身姿,庄严说:“来吧,速战速决。”
华夏难得找到折磨他的机会,立马发挥了他身为艺术家的细腻,一道小小的伤口,反复琢磨,小心下针,简直像对待艺术品。
“行刑”过程中,庄严因为少了麻药来减缓疼痛,面色骤然煞白,弓着身子拼命强忍,几次压着嗓子问“好了没”,都换来华夏一句“就好了”。
然后,在华夏“就好了”的敷衍中,缝了整整半个小时,针口真是漂亮又整齐!
搞定之后,庄严全身都在抽搐,还不等缓过劲来,就听华夏说:“你可以滚了,别打扰我和儿子吃饭。”相当残忍!
庄严生冷坚硬的面孔出现了一丝裂纹,“不是,你,不打算留我吃个饭?”
华夏:“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