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上了安全带之后，曲哲拍了拍华烨的脸，说道：“我这个坏蛋没死呢，你身为正义的伙伴怎么可以比我死得早呢。要歇菜也等着将我逮捕归案之后啊。”
华烨并没有搭腔，迷迷糊糊之中，脑海里浮现着一段对话——
“这个世上真有狐狸精吗？”
“嗯，他们和传说中一样，长得很美，能勾魂摄魄，我就是被其中一只迷住了。”
“可你也很好看啊。”
“呵呵，我可及不上狐狸的十分之一，那妖精本就漂亮，又善于变化，一般人见了他都会沦陷吧。”
“要是我呢，见了他可也会爱上他？”
“应该会吧，这些游魂打奈何桥上经过，都会带去一部分我对狐狸的爱意，而你因为和我待的久一点，所以可能被影响的也多一点。只是很可惜，狐狸和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里，你大概是没办法见到他了。”
昏迷中的华烨呼吸突然急促了一点。
“呵呵，一张好看的外皮吗，吃干粮的人乞求面包，吃面包的人又乞求爱情，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得到了，你会觉得也不过如此。那么喜欢这副皮囊，来世便给你吧。”
“也许吧，但是这并不代表你所记住的就是最关键的，兴许你会忘了自己是谁，但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而导致精神崩溃。”
脑海里有许多被自己遗忘的过去慢慢浮现出来。
华烨沾了血污的嘴唇动了动，喃喃着：“我是谁，我不是宁无尘，那我又是谁……”
曲哲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回答道：“你是华烨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是谁，我是谁，狐狸，我的狐狸，告诉我，我才是宁无尘，我才是……”华烨呢喃着，眉头因为痛苦而皱了起来。
“华烨，华烨，你他妈是华烨啊。”曲哲有些怒了，一路咆哮着，一路紧紧踩着油门，丝毫不敢怠慢的驶向了医院的方向。
只一瞬，身侧的男人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是啊，我是华烨，是一名人民警察。
知道这个就够了，其余的，也许早就不重要了……
来到医院，华烨被推进了抢救室之后，曲哲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拳砸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