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听他话头停下,复又睁开眼,只说了一句:“你办事,我放心。”
平头男知道再没什么要事,便起身欲走,正在这时,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犹豫片刻才开口道:“张爷,有件事……”
张爷说:“你说。”
平头男这才说:“不是大事,就是那秦家小子正循迹当初咱们那学校的把柄。”
张爷扬了扬眉:“哪个秦家小子?”
平头男说:“d城秦老爷子那个孙子,当初把学校告了那个……”
“秦家……”张爷似是想起了什么,笑了一声。“秦家现在也差不多了,就剩一个丫头片子还立得住,秦家小子——让他闹去,至多把人给他,让他撒气便是。全做给秦家一个面子了,至于他,成不得大气候。”
平头男点了点头,又说:“只是乔国富求到老安儿子那了……”
“随他去弄。”张爷露出一个冷笑,平头男便知,他早就舍了乔国富这颗棋子。
早些年张爷风头太盛被人抓了把柄,险些被弄去坐牢,便偃旗息鼓蛰伏起来。那时乔国富毛遂自荐,为了赚钱弄了一个什么行走学校,虽说赚的不多,倒也是赚的。
可乔国富这人没什么大能耐,惹事却是一把好手,从那学校倒闭之后惹了张爷的嫌。张爷不乐意见他,他却总以元老自居,以为自己陪张爷患难与共,是个了不得的角色,现下张爷舍了他去,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平头男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又退了出去,一路走出了会所,才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喂?”
“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男声吊儿郎当,还带着一些生涩。
“没事了,”平头男皱着眉问。“你认识秦家小子?”
男声说:“说认识……也不算认识,说不认识吧……却又认识。”
平头男大喝:“安迪!你给我说明白!”
“说……什么白?我汉语不好,就这样,bye-bye~”
电话另一端响起了挂断的“嘟嘟——”声,气得平头男险些砸了电话。
这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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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正一点一点的流淌,窗外的天色从清透的蔚蓝变成了幽暗的藏蓝,再到黑漆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