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献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去洗了把脸回来,宫人献上合卺酒,两人一饮而尽,而后宫人们逐一退出了。
袁如珩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道:“皇上,我困了,您累么?”
朱献愣愣地点点头。
“那就睡吧。”
“……嗯,”朱献解下衣裳,忽然笑了起来,“如珩,朕成家了。”
“嗯。”
朱献像是突然醒了酒,眸中一片清醒,他侧过身看了看装睡的袁如珩,袁如珩过了一会儿,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着的脸颊都火辣辣的,他轻声道:“哎,我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哦。”
又过了一会儿,袁如珩一横心,道:“算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吧。”
朱献傻了,“什么?”一会儿他笑了起来,小心摸索过去。
殿内灯影重重,偶有细碎人声,倏尔不见。
第二日,袁如珩爬起来迈过天子爬了出去,召来大太监问话,来宝儿道:“回君后的话,歧王现被看守在玉清宫偏殿,秦王在玉清宫旁的甘泉宫,身边伺候的都是宫里的人,秦王带来的手下留在了宫外。”
“嗯。”袁如珩点点头。
来宝儿小声道:“君后,几位太妃都想见儿子。”
袁如珩笑道:“想见儿子……那可就叫我为难了。”
年宴
下午时候,婉太妃前来求见新后,袁如珩在龙塌上靠着看宫中账册,女官月蝉前来通禀,袁如珩抬起头来道:“就说本宫午睡未起。”
月蝉道:“君后,既然婉太妃……”
袁如珩斜她一眼,月蝉立刻闭嘴低下头去。
袁如珩淡淡道:“你想说什么?婉太妃主动示好?她主动示好本宫就得接着?”
月蝉不说话,袁如珩把账册放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对身边小太监道:“磨墨。”
“是。”
月蝉默默退出去,婉太妃披着大毛衣裳,在殿外候着,月蝉是从东宫出来的,在紫宸宫里是宫女之首,婉太妃面露期待问道:“敢问姑姑,皇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