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攥着本王的衣袖,含糊不清的说道:“陪着……我……”
“好,我陪着你。”本王说着,看向了正在把脉的苏蓉,问道:“怎么回事,先前你不是帮他把身子调理的七八分好了,怎么寒毒又犯了?”
“身子调理的再好,皇上自个儿不爱惜着点,也是徒然。”苏蓉有些无奈,看着那痛苦不堪的燕玖,问道:“皇上这些日子,没少折磨自己吧?”
燕玖咬着本王的手掌,并没有吭声。
本王抽出帕子,垫在流血的手掌下面,问苏蓉:“怎么样,要不要紧?”
“倒不会有性命之虞,”苏蓉道:“只是经过这一次,往后得加倍注意了,绝不能再让他受凉,膳食里也不能再有寒性食物。至于其它的——”
苏蓉犹豫着,看了一眼周围的奴才,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身子不济,往后这床事,也得节制。”
本王:……
“奴才开几服药,煎好了,早晚各服用一次。”苏蓉说着,要来了笔墨,写好处方之后,递给了本王,道:“先喝三天,去去寒气,之后的调理,就交给诸位太医吧。奴才只懂得治病,养生这一块,是个外行。”
“有劳了。”本王接过了药方,道:“这一宿,你也累了,赶紧回去吧,杨儿还小,离不开你。”
“是。”她欠了欠身子,正待离开,突然听着外头传来了一阵吹吹打打,人声喧哗,面色变了变,问道:“这该不会是,今日迎亲的仪仗队吧?”
本王皱了皱眉,“怕是了。”
苏蓉嘴角抽了抽,“皇上只是演戏,不想竟准备的如此周全。估计这会满朝文武都候在外头了,要怎么办啊?”
本王看了一眼昏迷的燕玖,抽回了手掌,道:“就说皇上突然病倒,无法如期举行婚礼,此事先拖一拖吧。”
苏蓉无奈地摇摇头,“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主子对皇上做了什么呢,不然怎么赶巧不巧的,皇上大婚当日病倒了。”
“随他们怎么想吧。”本王说着,摸了摸燕玖的额头,道:“本来就是我,仗着势大,前廷后廷都霸着,不准皇上册立妃嫔的。从前是无所谓,往后是绝对不允许。他这辈子,可以做全天下百姓的国君,却只能做我一个人的枕边人。”
苏蓉眨眨眼,“果然主子这个样子,才更像个摄政王。”
本王看向她,“怎么?”
苏蓉:“恣睢无忌,霸气狷狂,还会使淫威。”
本王:……
她掩着嘴笑了笑,道:“奴才告退了。”
走出了几步,突然回头,“噢,主子可别忘了奴才交代的,房事千万要节制。”
本王太阳穴隐隐作疼,摆摆手,道:“快滚吧。”
外面的热闹渐渐平息下来,大臣们不管出于什么心思,在太医们作证皇上他确实身子不爽之后,也全部都散去了。
宫里再一次恢复了静谧。
本王从夜里守到白天,又从白天守到夜里,其间喂燕玖吃了两次药,瞧着他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身子也放松下来,微微呼了口气,脱掉靴子,和衣躺到了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