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琛说了不会生气,可他是抱着会生气的心来的,因此一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带——毕竟是王妃,自己要给她留几分颜面——他自己一个人溜达着到了冬梅院。
齐霓裙这里果然已经摆饭了,她在门口福神,“妾给王爷请安。”
李琛点点头道:“王妃请起。”
齐霓裙起身,温柔地笑了,亲自引李琛坐下,李琛注意到齐霓裙穿了一件素色裙子,脸上化了雅致的淡妆,盘了百合髻,戴着三两样精致小钗,齐霓裙给李琛把盏,“王爷请。”
“你坐下吧,这些叫下人来就是了。”
齐霓裙坐在李琛身边,率先举杯道:“这第一杯是妾给王爷请罪,妾照看嫣儿不周,叫她受了委屈,都是妾的过错。”
李琛饮下。
齐霓裙再举杯,“第二杯妾继续告罪,那日妾口不择言,不思悔改,还伤了三弟,求王爷原谅。”
这次李琛犹豫了下,依旧饮下。
“第三杯,妾敬王爷,你我至亲夫妻,却屡生嫌隙,妾本该以服侍王爷为己任,此杯愿我们二人重归于好。”
李琛握着酒杯,慢慢饮下。
齐霓裙笑了笑,请李琛用饭,一会儿后,齐霓裙出去外室,流芳端着一碗药在那里等着,齐霓裙皱了皱眉,端起来一饮而尽,黑漆漆的药汁从她唇间滑下,齐霓裙面无表情地擦干净,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流芳点点头,可是却担心道:“王妃,您再考虑考虑吧,若是被王爷知道了……”
齐霓裙冷笑道:“男人,哪里有什么操守会真的守着一个人,等我有了孩子,王爷有了嫡子,他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个?”
“可是……”流芳道,“这种虎狼之药,毕竟伤身,奴婢看刚才王爷已经对您好了,也没有计较大小姐和齐云若的事情,您没有必要这样做。”
齐霓裙冷冷道:“都是假的!王爷对我满是提防,我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他喝一杯酒都要犹豫再三,他是不会主动留下来的。”
流芳见说不动她,只得点头道:“那奴婢一会儿把人都叫下去,再把香点上。”
齐霓裙点点头。
齐霓裙回去,继续服侍李琛用饭,她明显感觉到李琛的心不在焉,心里一面愤怒一面冷笑,难道王爷还真的对齐云若那个小贱人动了真情?真是笑话,就连他那个做花魁的娘都没留住父亲的心,齐云若一个男人有什么本事能叫王爷真的喜欢上他!不过既然他以为自己留住王爷了,自己就叫他看看,男人都是信不过的!
齐霓裙心里已经有了些畅快,她想起明日的场景,想象着齐云若的样子,他一定是假惺惺的痛不欲生,勾得王爷心疼,这个贱人!在冬梅院住着的时候就学会勾引男人了,叫王爷主动开口给他搬出去,叫王爷带着他去西北,叫王爷给他官做……
贱人!贱人!
酒过三巡,李琛觉得有些过了,挡住了齐霓裙提起酒壶的手,微笑道:“不用了,再吃些菜就好了。”
齐霓裙笑了笑,看了流芳一眼。
流芳点点头,到香炉前,把一包东西抖了进去,拿小耙子轻轻匀和在香料里,她颤抖着把香炉合上,转过身看王爷和王妃已经吃好了,带人把杯盘端了出去,远远地离开了。齐霓裙看了香炉一眼,自己端水来给李琛净手。
李琛漫不经心地把手浸在水里,又漱过口,准备开口说要回前院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不妥,他抬起头,看着齐霓裙。
齐霓裙把水放回去,强作镇定道:“王爷,时日已晚,不如就在此处安歇了吧。”
李琛沉默地看着她。
齐霓裙站起来,掀开通往卧室的帘子,福神道:“王爷,请。”
李琛站起来,目光在这间屋里游转,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架子上那一精致的香炉上,李琛闭上眼睛平复了下呼吸,转身准备离开,齐霓裙一惊,不假思索地喊道:“关上大门!”
外面的人一听,茫然无措,一会儿后一个小太监小跑着往冬梅院大门去了。李琛猛地转身看着齐霓裙,齐霓裙扑过来抱住李琛,呼吸杂乱,道:“妾是王爷的妻子,妾请王爷留在此处。”
李琛冷冷道:“不要这么不知廉耻,王妃。”
齐霓裙放开他,几步走到门前抵住门,尖声道:“王爷!您没有资格怪我!我是您的妻子,我必须给您生育嫡子!”她像是找到理由了一般,“王爷,就连张王妃都有了身孕,佘王妃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妾不能没有嫡子……不,是您必须要有嫡子。”
李琛道:“本王不需要。”
齐霓裙慌乱地看着他,“王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能没有儿子,我会被……我会被……王爷……”她冷静下来,“就算以后您要怪我,我也不会后悔,您现在出不去了。”
李琛浑身燥热,手脚发软,他眼睁睁看着齐霓裙一边靠近,一边动手解开衣裳,齐霓裙柔声靠在李琛身上,“王爷,您不要怪我,我想给您生育子嗣……”
李琛闭上了眼睛,齐霓裙心里一喜,下一刻,李琛却一脚踹了过去,齐霓裙捂着肚子跌出好远。李琛走过去开门,齐霓裙面容痛苦,可是脑子却无比的清醒,今天是她唯一的机会,以后王爷会更加厌恶她、痛恨她!她服用了好几个月的药,又特意查了最好的日子,今天她不能放王爷走。
“王爷!”齐霓裙疯狂地站起来,过去撕扯李琛的衣裳。
那药性极大,李琛至今还保持着理性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心力了,他甚至没有办法反抗一个女人,李琛痛苦地抓住衣领,齐霓裙癫狂地拉着他往内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