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寒见如影一脸的无趣,干脆也不说笑了,从怀里摸索了一下,那动作极尽风情,却也不知道是在卖肉还是找东西了,半晌之后总算是取出了一封书信,扔到了玉子曦的面前说道:“打开看看吧,是明雨辰差人送过来的。”
玉子曦一怔,抖开了那姜黄色的宣纸,只见几行清秀小楷,写着:王爷屡战屡胜,委实让朕心下难安,只是你与其同旁人携手已得江山,而后随时提防他人反噬,何不考虑与朕联手已除玉子曦,朕念你对颜夕有情,愿拿该女和两座城池作为答谢。
玉子曦轻笑了一声,将信纸搁在了石桌上,问道:“何不接受他的建议呢?杀了我,你的确会少一个威胁。”
“你当本王三岁小儿嘛!”水月寒冷哼了一声,道:“放心,本王早晚会取你性命,却不是现在。”
“是吗?随时恭候。”玉子曦笑了笑,却又见水月寒凑了上来,说道:“比起明雨辰那蠢货,玉府上的人显然更有趣呢。”
“奥?怎样?”
“你那四弟倒是私底下找过我,说让我助他杀了你,这样一来,本王可以少一个男人与我抢女人,而联盟的计划也不会打乱,他会接手你身后的一切。”
“有趣,王爷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本王只是好奇,玉子朝虽然武功不及你,但是擅长用毒,怎么会无法对你下手呢。”
“他本想着等我夺得帝位了再动手的,毕竟我死了他也无法操纵将士们为他卖命,可能如今觉得时机成熟了,你与我之间存有隔阂,若是煽动了你对我出手,他不必苦于对外如何交代,而且有了你的扶持,他的将军位子也能坐得安生些。”玉子曦说着笑了笑,道:“既然王爷不打算与他联手,那我便与王爷商量件事情如何?”
“说吧。”水月寒优哉游哉地说道。
“帮我杀了玉子朝吧,那人留着也没用处了。”
“哈哈,果真有趣,好,既如此,本王便杀了他,要不要本王顺带着将远儿也铲除了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斩草除根,玉子朝的种是不是要连根拔掉呢?”水月寒满是笑意地问道。
玉子曦一怔,接着笑了笑,道:“原来王爷什么都知道了,不过远儿留下,玉子朝杀了。”
水月寒收住了笑意,道:“可以,不过另一件事,我们何时攻打皇城呢,要知道如今大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兵力削减的不成样子,完全不必忌惮,而明国的士气显然也不成气候了,眼下要攻打过去,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不知王爷作何想法?”玉子曦面色如常地问道。
“本王听说明雨辰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搜集了全国的奇珍异宝送给颜夕,玉将军认为这样一个多情的男人会因为我们的起兵而对自己心仪的女人痛下杀手吗?”
玉子曦了然的一笑,道:“王爷的意思我明白,若是想攻城,那便去吧。”
水月寒面色却是一沉,说道:“你想着不伤害颜夕的感情,所以这不顾她安危贸然行动的罪名就交由我来承担吗?怎么,你准备袖手旁观不成?”
玉子曦笑了笑,说道:“王爷误会了,从来都是攻进皇城的人才能自立为王,玉某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条,递到了水月寒面前道:“这是颜夕放风筝时故意挣断了引线传递出来的消息。”
水月寒眯起了眼睛接过了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墨迹个什么劲啊,赶紧攻城啊,老娘是要多无聊地等着你们两个废物前来啊,放心吧,明雨辰上一次能为了我而放弃剿灭玉家的机会,这一次也一样不会对我下手,那男人怎样都好,就是面对感情时太过优柔寡断。只是,不管如何,还请留他一命。
水月寒看着纸条笑了几声,问道:“怎么,你就那么放心吗?谁也不知道明雨辰会不会发起狂来六亲不认。”
“的确是这样,但是与其耗下去,让颜夕困在宫里一辈子,还不如起兵试试,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我都只能上前而不能退缩了。”玉子曦说着,眼里终究有一抹忧色一闪而过。
“那女人狡诈的厉害,她既然如此一说,想来是能确保自己的安危吧。”水月寒说着,眼里同样是出现了一抹和表情不符的愁色。
是啊,若是不起兵攻城,他们只能坐等皇宫深处美人迟暮了,与其让洛颜夕憋屈一辈子,还不如就此搏一搏,若是输了……
玉子曦低低地笑了笑,一只手轻轻抚上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从前为了江山可以血染一切,但如今如果失去了她,无限河山就算到手也没意义了。
黄泉也好,碧落也罢,他愿意陪她走一遭。
水月寒为了打持久战,已经将玉府视作了自己的行宫,当夜风轻云淡地取了玉子朝的性命之后,一边擦手一边往“水月居”的方向走去,那别院本是肖碧茹的住处,只是这性子古怪的王爷却是因为这院名和他的名讳极为相似所以执意要霸占了去。
此刻,清冷的月色下一妖媚的女子正倚栏眺望,见水月寒出现了勾唇笑了笑,然后扭着她水蛇一般的细腰迎了上去,就势贴在了他的胸前,问道:“王爷,你今夜是去做什么了呢,害人家好等。”
水月寒笑了笑,将染血的手帕扔至一旁说道:“本王日后可能会很忙,可能无暇照顾到你,却又怕你一个人寂寞的厉害,你说如何是好?”说着,伸手挑起了洛容夕的下巴。
“王爷去哪我就跟去哪,我不怕寂寞。”洛容夕说着,伸手在他诱人的胸前抚摸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