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洛颜夕结舌,总不能说自己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a|片黄|书看得多了,这么几句随性的话犹如毛毛细雨一般,根本就不算涉|黄吧。
刚考虑着要不要糊弄过去算了,却见玉子曦眼里的冰碴子瞬间融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刮起了一场秋末的大风,道不尽的萧条。只听他说道:“不知你究竟是经历什么,总之,你受苦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洛颜夕心里顿感不妙,心想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被卖去过妓院吧?
“没有,不管怎样,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玉子曦说道。
“等等,你这分明就是误会了吧。”
“唉。”
“唉?你唉什么啊?”
……
此后的日子里,玉子曦照旧是没有奔赴前线,而是尽可能地陪在洛颜夕的身边,陪她去野外狩猎,陪她去街市上扫荡,陪她去各处酒楼吃菜,甚至陪她每日泡一次鸳鸯浴……
某日午后,玉子曦一边听几位快马加鞭赶来的小将汇报消息,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那洛颜夕不仅仅是粗俗,根本就是恶俗!想她每日起码要拿出一个时辰在自己耳边软磨硬泡着要给自己画裸|像,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早一些返回战场上好一点吧,不然——
他总觉得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的神经已经支撑到极限。
几个小将前腿刚走,洛颜夕突然又晃到了自己的面前,说道:“大理的士兵既然想着依靠投掷山体上的泥石来阻挠你们行进的步子,你们不会在下面将山体上的干草点燃啊,那些人自诩聪明的想着拿杂乱的枯草来做掩饰,你们就给他们来一个火烧屁股,反正那火苗是逐渐往上蹿动的,等着他们急着四处逃窜的空挡底下的道路也该被烧得平坦无阻了。”
玉子曦揉了揉额头,道:“那都是小事,过了那段山路之后大理还有三万大军埋伏在周边的村落里,如今各方都有争乱,我手上能拨出来的兵卒实在不多。”
“那就更好办了,既然那些人躲藏在村里必然要面对一个吃水的问题,我们偷偷安插人在井里投毒就好了。”洛颜夕说道。
“村子里的百姓怎么办?”玉子曦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小脸问道。
“四面环山,地势险要,这样的破地方就算是有人居住也最多几十户,我们派人过去先将他们好好安顿一下。”
“村落临近一条河流,山泉自上而下,那些人不会放着清水不喝而闯进村子里打水喝的。”
“是吗?那就逼着他们去井里挑水喝。”洛颜夕说着笑了笑,道:“这样的话,我明日就奔赴一下现场,去亲临指挥一下吧。”
玉子曦好笑地看着她,问道:“你有何打算?”
“还没想好。”洛颜夕卖着关子,从身后拿出了胭脂水粉一类,笑了笑说道:“我见过西夏四王爷的女装扮相,当时在想像是二爷这般仙子临世翩然美好的男子,若是穿上女装,一定会美颜不可方物的,所以思来想去,为了确认我想法的真实性,果真该通过实践来验证一下。”
玉子曦急速起身,睥了一脸桃花的洛颜夕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承蒙夸赞了,可惜玉某没那四王爷的爱好高雅,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短短一句话,似乎透着一股子酸气。
洛颜夕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给自己圆场道:“我说笑的,昨日买的胭脂不错,颜色娇嫩适中,不妖不艳的。”说着,就往自己脸上狠狠扑了几下,然后又拿描笔试探着往自己的眉上画了几下,问道:“如何,我的妆容可还好看?”
玉子曦回身看了一眼洛颜夕那红的像是猴屁股一样的脸蛋和那两撇格外粗黑的眉毛有些忍俊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罢了,我没那么小心眼,你不必用这种方法逗乐与我。”
“诶?怎么了?”洛颜夕却是一脸奇怪的表情,然后拿红纸印了一下嘴唇,只见那原本的樱桃小口变作了血盆大口,当事人还美滋滋地说道:“这古人化个妆真容易,也不必挑剔唇色如何,更不必在意唇形描绘的好坏。”说着,一脸谄媚地走到玉子曦身边,娇滴滴地挽过了玉子曦的胳膊,然后一撅嘴就在他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上印下了一个炽热火红的唇印,接着又准备来第二下却被玉子曦躲避了过去,然后听洛颜夕疑似撒娇地说道:“玩玩嘛,这样你走出去人家一定会觉得你刚从妓院里出来,哈哈,纨绔大少,想想真好笑。”
还没笑够,洛颜夕面对着玉子曦那善变的脸噤了声,心道这男人传言对爱妻百般爱护,百依百顺,但是怎么瞧着和传言有出入呢?
第二日,玉子曦一手扯着缰绳,一手环抱着洛颜夕往岖纭山走去,路经闹市时免不了又被人围困得寸步难行。
两年前,洛颜夕也曾混在其中,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陪着倾城四下里闲逛,对她宠爱备至,耳边还有一些长舌妇对冒牌货的长相指指点点。此刻自己终于是变回了主角,心里却是有些发虚,总觉得和这仙子哥哥待在一起秀恩爱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隐隐约约的,洛颜夕似乎又听到曾经那几个熟悉的声音。
“哎呀,玉公子为什么一直没有再娶妻纳妾啊,瞧着他这夫人貌不惊人的,凭什么就要霸占了玉公子不放啊。”
“谁说不是呢,唉,这场苦战也不知道何时终止,距离玉公子执掌江山还早呢,等着他愿意选秀的时候,我都该人老珠黄了。”
“哼,那丑女人待在玉公子身边竟也不怕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