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徐行在一个半星期里完全处于崩溃状态:他太急于考好了,好像一个漂亮的成绩能够证明什么,但是在这种状态之下很多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所以当徐行耷拉着脸从考场出来,找到何昉的时候,何昉忍不住笑了,捏了捏他的脸说:“很糟?”
“嗯!”
“多糟?”
“一等奖学金没戏了!”
“要了干嘛用?”
徐行想了想,笑了!
期末考试结束后,徐行想在学校多呆两天,他有很多话想跟何昉说,他需要跟何昉商量很多事情,他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来好好抱抱何昉,什么都不做,就赖在他怀里好好睡一觉。但是何昉坚定地拒绝了他,一路催着赶着把徐行哄上了飞机。徐行委屈得不行,甚至一度觉得何昉这是在赶自己走,觉得何昉是嫌自己在这里呆着给他找麻烦了,让他为难了……徐行被这个想法伤透了!
何昉在闸机口握着他的肩头说:“徐徐,在h市我不踏实,你回去,八月份我去你那里看你好不好?”
徐行的眼睛噌地就亮了:“你要来我家?”
“不,我要去那里看你。至于你家……”何昉停顿了一下,笑着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个丑媳妇挺乐意去拜见拜见公婆的。”
徐行被这句话轰炸得灰飞烟灭,神魂颠倒地上了飞机。何昉遥遥地目送着飞机远去,直到飞机消失在云层中,他还是那么痴痴地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昉才从恍惚中醒过来,他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安大哥,我今天下午去你家。”
作者有话要说:
挂张假条儿呗,明天外出开会,后天回来。如果车顺,后天有的更,如果不顺……咳咳
我是投鼠忌器
在学生会改选后的某天,何昉突然接到秦文博的一个电话,秦文博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怎么想起来炒股了?”
何昉被问愣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秦文博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这小子捣鬼呢!炒股?炒他的屁股!”
然后他冷冷地问何昉:“你知道么,徐行管我借了五万块钱!擦,这小子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他来h市读书,徐妈妈除了住宿费学费书本费,居然还给了他15万!你说,他得出了什么事儿才会管我借钱?”
何昉听到这个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他当然知道徐行为什么会借钱,除了索念晞根本不可能有第二种原因!算算时间,正好是学生会改选前几天,徐行那傻小子一定是急于保证自己的当选不会受到影响,所以一声不响地就把钱给掏了,却没想到索念晞是两边敲竹杠!
一时之间,无边的怒火烧得他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了,在宿舍里一脚踹翻了一把椅子,惊得一屋子的人都傻了。从来没有见过温文尔雅的何昉发那么大的火,大家惶惶然互相看看,聪明地从隔壁把白以辰叫了过来。
白以辰把何昉揪到操场上踢正步,一边走一边逼着他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完后沉吟了一下说:“这种事儿……除非你拿住她的什么把柄,两边制衡一下,否则就是索性豁出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要不……你俩私奔得了?”
白以辰的本意是开个玩笑,让何昉别那么大火气,可这句话似乎给了他很大的提示,何昉一下子站住了脚,愣愣地看着操场尽头的那棵大杨树出神。白以辰杵杵他,他慢慢地转过头来,说:“小白,借你老公用用!”
送走徐行后,何昉直接就去了白以辰家,白以辰认命地系了围裙去炒菜,一屋子辣椒的味道。安诺脱了警服,穿身棉布的家居服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里,连眼皮都睁不开的样子。白以辰从冰箱里拿了冰镇的可乐摆在安诺手边,调好空调的温度,顺手把电视打开,遥控器搁在安诺的膝盖上。
何昉目瞪口呆地看着白以辰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稔自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指着白以辰说:“你丫有事儿没事儿就让我给你刷饭盆是怎么回事儿!”
白以辰翻个白眼不说话。
安诺扯着嘴角笑笑,让何昉稍安勿躁,趁着白以辰做饭的功夫,赶紧说说“案情”。何昉想了半天,把这事儿跟安诺细细地念叨了一遍,安诺似笑非笑地问:“我能帮你什么?这个明显是敲诈勒索,你可以直接报案的,这属于公诉案件,公安部门会帮你收集证据的!”
何昉说:“当然,这我懂,我肯定会报案的,但不是现在!我需要足够的时间来跟家里谈,让我的父母有心理准备。安大哥,我可以鱼死网破,但我不能让我的父母陷入这种困局之中!我计划八月初去报案,之前的两周……我要先跟家里谈谈。”
安诺赞同地点点头,说:“心思缜密,不错!”
“所以,我打算找您先帮我查一辆车!”
安诺挑高了眉,很有兴趣地看着何昉,觉得这小子还真是有点子灵气。
何昉的想法很简单,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索念晞这人自己和徐行是制不住的,她滑不留手,一点儿把柄都没落在自己手上,所以只能从外围入手。而自己知道的,跟索念晞密切相关的也就是一辆黑色crv而已,而这辆车的主人肯定是直接参与了敲诈的。何昉想,反正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试试看从这辆车上能不能挖到点儿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利用一下。这样可以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他说:“安大哥,本来我想着索念晞就是想要个部长的职务,最多不过是学生会会长也就到头儿了,我跟白以辰都巴不得躲那个职务远远的!可是……她要钱,在钱这个问题上,就是个无底洞。徐行能有多少钱?这个窟窿是填不满的,所以我就想,这事儿必须得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