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刚准备上马,突然伸手揉了揉眼睛,大概难受的厉害,竟是揉了好半晌。
“怎么了,没事吧?”我上前问道。
他摇摇头,道:“没事,眼里大概是进了沙子。”说着,看向远处眨了眨眼,似乎在确认什么。
“你真的没事?”我有些不安的问道。
“嗯。”他说着,扶着我上马,然后往住处走去。
这之后,裴琰似乎经常地揉眼睛,三个月之后,竟又出现了间歇性失聪的症状,我同他说话甚至要重复许多遍。
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想着带他就诊,奈何他性子执拗的厉害,说道:“没事,只是近来欠缺睡眠,身子有些透支罢了。”
我劝他不听,只好将几个城中有名的大夫请到了住处,却不料裴琰竟是将他们全部轰走了,冲我吆喝道:“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少给我添乱了。”
我面上一僵,要说他近来对我虽是日渐疏远,但还不至于大呼小叫,今日也不知道触了他那根神经,至于他如此动怒。
“裴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咽下了满腹的委屈,我试着问道。
“没什么。”他回答地风轻云淡,转身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然后睥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不开心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很不爽,不知道你近来到底在发什么飙。”
他脸上有什么一闪而过,接着又低低地笑了起来,说道:“当真女人难养,是我把你惯坏了。”说着,进了屋子里。
我闷了一整天,满院的花朵被我摧残的不成样子,若是裴琰见了一定会心疼的。
还不足以出气,我又将晾在外头的几件黑色袍子剪成了碎步,然后啐了一口,道:“没良心的东西,亏我还给你洗衣裳,洗你妹!”
夜里,我刚刚爬上了床,他似有不耐的坐起身来,然后披上外衣就准备出门。
“去哪?”我问道。
“随便哪,能过夜就好。”他说道。
“那就去青楼吧,好菜好酒伺候着你,还有温柔乡等着你。”我一时制气,恨恨的说道。
“也可。”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着就欲离开。
“喂!”老娘真的怒了,几步追上去,直接来了一个横扫千军,准备伸腿将他撂倒。
他轻松的避了过去,面对我接下来层出不穷的招数一一化解,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够了!”眼瞧着我纠缠着他不放,他出声喝住了我,说道:“有时间撒泼留住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取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