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大杠一骑,聂博钊在乡上拐瞭个弯儿,这就准备要回傢瞭这是。
“老聂同志,哎哎,停下,不对吧,咱们不是还得去民政局扯个结婚证,你咋就往回拐啦?”
“我的户口在油田上,介绍证明也隻有油田上才能开,咱们先办婚礼,到瞭油田上再扯证,行吗?”
“真的,那咱们还真得到瞭基地才能扯证儿?”陈丽娜一脸的失望。
哎哟喂,装傻很累好吗,她都快要憋不住瞭,难不成,她这还得一直装到边疆,装到石油基地去?
“哟,这不丽娜吗,才和国柱把婚退瞭,就坐到咱们乡石油工人的车座儿上瞭?”
就在这时,远处有个小知青打著口哨扛著锄头的走瞭过来,颇有点意思意思的,就堵在瞭路边。
一个自行车儿上坐著,陈丽娜立刻就觉得,男人的呼吸瞬时粗瞭。
回过头来,他脸上那刻板的严肃也变成瞭好奇和意味深长“小陈同志,聂国柱是谁?”
结婚
“呵,岂止是很快就坐到石油工人的车后坐儿上瞭,她呀,可把我傢国柱给害惨瞭。”哭哭啼啼的一声,来的又是大姨何春儿。
指著陈丽娜,她就说“国柱又拍瞭电报回来,说自己后悔瞭,要回来找你。他擅离岗位可是要丢工作的,丽娜,国柱的工作要是没瞭,我可饶不瞭你。”
那个知青再一回的就嘘起瞭口哨来“哎哟喂,这叫啥,脚踩两隻船呀。”
要知道,犯诨的可是聂国柱。是他自己先提分手,又后悔瞭想回来求複合,这和陈丽娜有啥关系。
陈丽娜这儿正装著傻瞭,眼看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偏偏还不好意思替自己伸张一句正义。
小知青一直想追求陈丽娜,怎奈陈丽娜眼高看不上他,这不,立刻就起哄倒嘘瞭起来。
何春儿更是哭瞭个厉害,那声音大的,恨不能把几个村子所有的人都给吸引过来似的。
就在陈丽娜想著,估计跟男人的婚事要再起波折的时候,没想到男人说话瞭。
“是咱们聂傢庄的聂国柱吗?大娘我得告诉你,我和陈丽娜经人介绍认识,认识的时候双方自愿。
而且已经订瞭婚,订瞭婚就不会反悔,所以,聂国柱同志那裡,你还是劝他一句,叫他赶紧回部队去,毕竟现在虽然是和平时期,但中苏边境紧张,可不是一个士兵该擅离职守的时候。”
“我傢国柱人好著呢,全是陈丽娜,聂工程师你大概不知道,她们傢成分可坏瞭,她可是个坏分子。”何春儿直接没皮没脸瞭这是,要知道陈丽娜还是她的小外甥女儿啊。
“我不知道什么叫好分子什么叫坏分子,我隻知道,她是个朴实,向上,积极的好青年。”聂博钊站在河边,身材高高,眉刚目毅,一字一句不卑不亢又字正腔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