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妃绝望地看着小儿子,闭了闭眼。
饭后?,裴沐珊拉着徐云栖商议那兔子怎么养,已?经先一步往清晖园去了。
熙王带着几个儿子出了穿堂。
裴沐襄因为上?次的事,在父亲面前抬不起头来,早早寻了个借口开溜,
“绍儿还要儿子辅导学?业,儿子先走了。”
熙王看着他背影,一言未发,默了片刻转背又吩咐二儿子,“年中了,各地的租子盯一盯,听?说东北营州那边的庄户闹事,压下?来了吗?”
裴沐景答道?,“压下?来了,只是庄户对于租子金额犹有不满,儿子打算亲自过去一趟。”
熙王颔首,“你能去一趟最好,还有,得早些把年底的皮子给定下?来,也该给她们娘几人备些像样的冬衣。”
裴沐襄是嫡长子,依照礼法该继承世子之位,熙王并不担心大?儿子,裴沐珩才能出众,更用不着熙王费心,最叫人头疼的反而是二儿子裴沐景,熙王有意让他管着家?里庶务,等历练好了,回头谋个闲职给他。
裴沐景躬身一揖离开了。
等到其他儿子打发了,熙王转眸看向裴沐珩。
裴沐珩书房里还有一堆邸报要看,并不想跟熙王唠家?常,“有事?”
熙王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他神色复杂看着儿子,忧心忡忡交待,“往后?在你媳妇面前,可?千万要伏低做小,万事多顺着她些。”
裴沐珩满脸莫名,“什么意思??”
怎么今日一个个都在教?训他。
熙王回想那日徐云栖捏针的模样,同情地拍了拍儿子的肩,“为父是怕她一个不高兴,半夜将?你扎成窟窿。”
裴沐珩:“……”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亲爹,头也不回离开了。
徐云栖这厢用了些艾叶煮水,将?兔子洗得干干净净,让裴沐珊给带回去了。
银杏趁着徐云栖坐在案后?写医案时,便悄悄摸了进来。
“姑娘可?知方才奴婢做什么去了?”
徐云栖头也未抬,只轻轻问道?,“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