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九弟,你到底年纪小,自然是不懂的。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如今几日看不到那阿宴姑娘,我这心里‐‐&rdo;年轻的威远侯打了一个酒嗝,捂着心口那里,痛苦地道;&ldo;我好想她啊,我做梦都梦到她娇美的样子,我梦到她对我笑呢!&rdo;九皇子听到这话,却是想起自己做的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再盯着眼前的威远侯,眸中陡然射出凌厉的寒芒,不过他强自压下,不动声色地笑了下,握着酒杯的修长指骨泛白:&ldo;是吗?你都梦到什么了?&rdo;威远侯醉酒后的脸红红的,他结结巴巴地道:&ldo;不能对你说……&rdo;九皇子眸中越发冰冷,垂眸淡扫了下身后的红枝,却是道:&ldo;奉安兄,刚才皇兄忽然找我,说是有事儿相商,我先过去下,很快就会回来。&rdo;威远侯一边喝酒,一边醉醺醺地道:&ldo;好,你快去快回……&rdo;九皇子点头,示意身后红枝,然后下楼离去。说是快去快回,九皇子过了很久才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威远侯已经的醉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c黄上,他抱着婢女红枝,两个人身上都是光着的。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宁王和宁王妃耳中。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当晚宁王妃就命人收拾东西,将这位婢女连同她的死契等一并送到了平溪公主府中。要说起来,不就是威远侯在宁王妃醉酒,顺手睡了宁王府中的一个婢女嘛。这在王府侯门,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因为那个婢女到底是宁王府里送来的,倒是不好随手扔掉,虽说不好直接做个姨娘,可好歹也是个通房吧。偏生这当了通房的红枝是个命好的,过了一两个月,便诊出有了身孕。这若是一般人家,说到底威远侯夫人还没进门呢,通房竟然先有了身孕,总是不好看,或许就不会留下了。可是平溪公主却是个慈善礼佛的,她却干不出这种事儿,没奈何,把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骂了几句,这通房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留下了。那一日,顾松恰好来宁王府中,九皇子就状若无意地说起了这事儿。顾松当时听了就皱眉了。九皇子一本正经地道:&ldo;不曾想,威远侯竟然是个多情种子。&rdo;顾松后来就没怎么说话,回去后给妹妹把这事儿说了说。&ldo;要说起来,威远侯虽然不错,可是这还没定亲呢,屋里人先有了,总是膈应人。&rdo;顾松如今再也不是昔日在敬国公府仰人鼻息的懵懂少年了,他也是正四品的将军。官虽然不大,可是却不忍心妹妹受什么委屈。哪怕低嫁了去,也该扬眉吐气地嫁。这平溪公主府上虽好,可是若妹妹过去,却是高攀了人家,难免低声下气。其实阿宴听了,倒是觉得没什么。谁也没把那威远侯当成一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人家位高权重,放一两个人在房里,那就放呗,只要她是以侯夫人的身份进了府,一两个通房姨娘,那还不是捏在她手里。在她眼里,威远侯和之前打算嫁的沈从嘉,实在没什么区别,都是给她提供一个富贵悠闲后宅又有些身份地位的男人罢了。当下她一笑,淡淡地道:&ldo;有什么大不了,这些公孙王侯,不都是这般么?&rdo;顾松虽然不喜,可是看阿宴这么说,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为难地道:&ldo;既如此,我便再去打听下这威远侯素日为人吧。&rdo;谁知道顾松这一打听,却打听到威远侯某一日去茶楼,不知道怎么又把一个茶楼说书的女先儿给要了,谁知道那女先儿要死要活的,于是不得已,又领回家了。顾松听到这个,简直是呆了!心想怎么有这种不知检点的人!他跑回家,怒气冲冲地道:&ldo;妹子,这威远侯便是再有滔天的权势,以后也和咱无关!&rdo;阿宴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愣了,为难地望着手上那镯子,叹了口气。心道虽则我阿宴其实并不在乎,可是有个如此不只自制的夫婿,未免也太过丢人了吧?没奈何,她遣了人,以自己母亲的名义,给平溪公主送了谢礼,又顺便把这一对镯子给送回去了。平溪公主收到那对镯子,脸色黯淡了一会儿,终于没奈何地指着自己的儿子:&ldo;你这个逆子啊!&rdo;威远侯望着自己的两个房里人,他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和委屈。他以前不轻易喝醉酒的,怎么最近连着两次喝醉酒,偏生酒后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