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俩加在一起能打过他吗?”
此言一出,梅执礼和韩戍的神情都缓和了不少,在场官员们的心情也舒畅了少许。
刚刚王烈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想,假设真闹出了人命该怎么收场,现在王烈已经用事实告诉他们闹不出人命了。
王烈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似乎想起什么,还回过头来跟韩戍以及梅执礼告罪道:“今日让二位受惊,乃王烈之过,小子回头登门向二位赔罪。”
“小子”这个用词已经谦虚到了极致。
“哼,不过是成王败寇,假惺惺收买人心那一套就别耍了!”甄直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的功败垂成,“不过是用些腌臜手段引诱我等反对你罢了。”
百官闻言也是神情各异若有所思。
的确,王烈此举相当于故意引诱甄直与牛黎等人造反,虽说二人和他们的小团体确有此意,但终究不太光彩,也上不得台面。
正在他说话之际,刚刚惊魂未定的工部尚书晏阳突然出列,如同做了很大心理准备的他吞吞吐吐说道:“殿下,臣有本奏,甄、牛二人绑架臣的家眷,逼臣今日就范,否则就要杀了他们,臣。。。”
“不必多言。”王烈安抚道,“马常,你去查一下,把晏大人的家眷接回来。”
“殿下大恩大德,老臣没齿难忘!”
听着晏阳的肺腑之言,王烈望着几乎要贴到地上的甄直调侃道:“现在如何呢,到底是谁用的腌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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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啧啧赞叹,纷纷感慨起太子手段之精妙,毕竟如果有哪一天他们的家人被绑了,肯定不会嫌弃太子用这样的手段扳倒绑匪将亲人救出来。
什么腌臜不腌臜,这才叫高明呢!
“倘若尔等不起贪念,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王烈叹了口气,“孤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但是你们不能总当孤是耳聋眼花的傻子。”
“既然做了明白鬼,那该上路了。”王烈冷笑一声,“梅大人有一句话说得很在理,史笔如刀。”
“今日之事,孤会让史官执笔,一一记录在简牍档案之内,让后人来评判孤的手段是否得当。”
百官闻言纷纷点头暗自赞赏,钦佩起王烈的仁慈与洞察世事的敏锐反应,心道太子殿下真是雷霆手段,菩萨心肠。
这等布置让人真是挑不出毛病。
正说着,只见一直消失的云沧澜突然归来,他在王烈耳边耳语几句。
王烈听后一笑,指了指在场众官员。
“这是喜事,说出来让他们也乐呵乐呵。”
云沧澜稍一犹豫,便开口道:“陛下刚刚苏醒,精气神不错,只是略有些疲惫,安排大朝会过几日再寻吉日举行。”
百官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
很多人不禁看了吴有德一眼,那个老太监此刻眯眼笑着,浑然看不出来他刚刚点名抓人时的铁血冷酷。
“好了,先到这里,孤去探望父皇。”王烈摆了摆手,“今日让诸位大人受惊了,乱世当用重典,各位皆是朝廷栋梁,应该理解孤的苦心,勿怪这等非常手段。”
。。。。。。
陆机的案头上多了一份纸条。
刚刚睡醒的他瞥了一眼,随手将纸条放到蜡烛旁烧成了灰烬。
此刻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奇怪笑容。
“王烈,我小瞧你了。”
“还真是天不亡你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