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她拒绝的如此干脆。
皇后盯着她看了许久，正准备开口说话，又猛然咳嗽不止。
乐阳郡主连忙帮着顺气，看着皇后如此难受，不免多说两句：“若是那位娘娘在，定然不会让你如此难受。”
她本意是发牢骚，说话的时候口无遮拦，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连忙收了声。
殿中安静片刻，只剩皇后咳嗽的声音。
姜漪眠的目光在皇后和乐阳郡主之间转了一圈。
她知道乐阳郡主口中的那位娘娘是谁。
皇后缓和许多，喝了一口水，靠在乐阳郡主的怀中，声音沙哑：“我清楚我这幅身子，瞧着没什么大碍，其实早就已经空了，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都还要另说。”
乐阳郡主声音里带着哭腔：“娘娘千岁。”
她自小跟在皇后身边长大，陪伴在皇后身边的时间比陪伴自己父母的时间还要长，她心疼这位皇后，更希望她能长命百岁。
此时听见皇后说丧气话，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皇后用帕子帮她擦去，无奈道：“哭什么，谁还没个生老病死？”
“娘娘，你且安心养好身体，罪魁祸首还没受到应有的惩罚，我相信娘娘一定会等到那一天。”姜漪眠突然道。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皇后见她的模样，叹气，“你这又是何必？”
“为了信义。”姜漪眠道。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皇宫，反正已经知道了父母之死和周家脱不开关系，那她出宫之后，有的是办法对付周家。
但是，她还记得自己和谢凌枭的约定。
即使生出不快，当初的约定和承诺也还在，无人背叛，承诺便还有效。
再者，皇后心善，真心为她好，她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也愿意帮皇后完成心愿。
她起身，跪在皇后脚步：“皇后娘娘不能做的事情，我去做。”
“现在不是你彰显忠心的时候，别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加戏、”乐阳郡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知道那些事？”
姜漪眠没有否认：“我是七皇子殿下的人，更准确来说，我和殿下乃是合作关系，我进宫，便是为了这件事。”
她抬头，看向乐阳郡主：“所以，我做此事，并非平白无故。”
“好孩子。”皇后把姜漪眠扶起来，眼眶湿，润：“若不是我身体不好，不至于让你们受苦。”
她拉着姜漪眠的手，细细叮嘱：“你记住一点，万事不要逞强，莫要等着撞了南墙再回头，一时低头也没事，或许有转圜的余地。”
这些话，好似在叮嘱姜漪眠，又好似在说服自己。
姜漪眠对当年事情的具体经过并不熟悉，只反手握住皇后的手，郑重点头。
回到自己院中，姜漪眠便看见外面围了许多人，正翘首往里面张望。
稍微走近一些，便听见训斥的声音：“说，你家主子到底去哪里了？”
“瑶琴姑娘去了皇后娘娘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阿福公公过来请的，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是喜辛的声音。
只怕事情和自己有关。
姜漪眠不敢耽误，立刻拨开人群挤，进去。
娴妃穿着碧水色披风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手边一壶冒着热情的清茶，看着手底下的人对着喜辛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