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另一辆马车过来，停在周少风面前，柳思婉掀开帘子，柔声道：“周郎，莫要愣神，回家了。”
周少风阴沉着脸登上车，一路无言。
赵氏和柳思婉都知道没有做好今日的事情，两人安静如鸡不敢多言。
周少风瞧着柳思婉畏畏缩缩的模样，忽而想到姜漪眠端坐在马车里的样子，清冷高贵，没有一点商户之女的铜臭豪横，像极了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闺秀。
若是有她在，或许他不必为了谋仕途而做违背本心的事情。
越是这样想，他瞧着柳思婉的目光越没有耐心。
柳思婉敏锐捕捉到周少风眼神的变化，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袖，小声道：“周郎，史太师可有责怪你？”
“你说呢？”周少风抽回手。
柳思婉缩回手，眼睛里含着泪看了周少风一眼。
周少风此时正在烦闷的气头上，脑海里姜漪眠的身影和瑶琴的背影交替出现，根本没心思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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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琴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姜漪眠在回住处的路上被小内官拦住。
她一眼认出眼前的人是明月卿宫里的内官，神色有所戒备，慢慢后退。
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路已经被人堵死。
“瑶琴姑娘，请。”内官再次做出手势。
姜漪眠知道避无可避，冷脸道：“带路。”
小内官带着姜漪眠到了一处偏僻的水榭，在门口停下：“我们主子在里面等着您呢！”
推开厚重的木门，姜漪眠走进去，抬眼便看见在围栏处喂鱼的明月卿。
明月卿依旧穿着席间的那袭华袍，修长的手指碾着鱼食，洒进水面，引得锦鲤纷纷过来争抢。
她丝毫没有和姜漪眠说话的意思。
姜漪眠也不着急，安静站着。
几次接触下来，她已经知道明月卿的惯用手段。
“哟，妹妹来了，你们竟然也不和我说一声。”
直到外面的天色微微暗沉，明月卿才慢悠悠转身，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拭手指，嘴上如此说着，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她慢慢走到姜漪眠面前，微凉的指尖挑起姜漪眠的下巴，细细打量：“长得也不怎么样，偏偏有着好手段。”
姜漪眠低垂着眼眸，并不接话。
下一瞬，下巴被人猛然掐住，剧烈的痛感从下巴上传来。
明月卿的指尖正紧紧掐着她的下巴上的肉。
“说，你到底是谁的人？”明月卿猛然凑近，美目瞪圆，透出狰狞之意：“皇后？还是宁王？为何要查灵妃的事情？”
“贵妃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胡说！”明月卿猛然松开手，将人狠狠一推，指着姜漪眠的脸道：“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在乐阳郡主的生辰宴上点心，你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姜漪眠趔趄几步，扶住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稳，抬眸看着明月卿，眸光渐冷。
此时的明月卿丝毫没有人前冷艳高贵的样子，五官扭曲，好似厉鬼。
“奴婢听不懂娘娘的话，还请娘娘明示。”姜漪眠道。
她直直看着明月卿，向引着对方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