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看着这个,都是没意外,希钰本来就看不上她那门亲,她才不甘心嫁,少不得闹。
而这个时候,宁四郎也传来消息,说是邀请了霍二郎上门,到
时候会过来拜访。
希锦听此,也就不多问,只说让宁四郎和阿畴提吧,宁四郎顿时心领神会。
毕竟霍二郎当年和希锦订过亲的,传出去也不好听,希锦如今位置尊贵,自然不能再和霍二郎有什么牵扯了。
阿畴听得这消息,倒是也没什么大反应,只说让命底下人采买食材,仔细筹备,招待霍家二郎的。
希锦听了,其实心里也是喜欢的,毕竟都是老乡,打小一起长大的,如今在这燕京城繁华之地,也能有个照应。
当然了,她面上不显,阿畴这个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小心得很,谁知道他干嘛非要提拔霍二郎呢。
她只能装傻,随他吧,反正她是不知的,和她无关!
于是这几l日,她反而约了莫三娘还有嘉福帝姬,一起看看蹴鞠,赏赏花景。
要说这皇城中的贵女到底是有许多情趣,比她昔日在宁城的日子更为悠闲有趣,譬如去那北山子茶坊夜游吃茶,去那瓦舍勾栏听那新编的戏文杂耍,去那郊野踏春放风筝斗百草,或者聚在谁家,一起吃茶投壶,总之锦衣玉食,有着说不清的乐子。
这其中,希锦发现,陈宛儿也慢慢融入其中,总之偶尔玩耍时,也都会叫着她。
纵然众人多少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她爹那里到底身份不同,在这皇城里贵女之间的交际其实还是看门第,看家中父兄的身份。
陈尚书身份摆那里,陈宛儿到底在这交际圈子中有一席之地。
到了这一日,因是东岳天齐仁圣帝的圣诞,这是掌管天下人生死的神,在各处都有行宫供奉香火,燕京城也有三处行宫,一到了仲春下旬开始,燕京城百姓便报祭神灵,许愿祈福,有那进献信香的,有那为带枷重囚犯积德消业的,也有各商行铺户用异果名花来呈献以求一个财源广进的。
莫妃娘娘提起来,说是今年官家在圣君行宫设置了道场斋蘸用于祈福,声势浩荡,场面宏大,内外命妇并各家小娘子估计都要过去看看。
希锦听着自然也觉得有趣,往年她在汝城,虽也有行宫,但那行宫到底是狭小,并不若皇城这般盛大,倒是正好看看热闹。
阿畴听闻,正好这几l日得闲,便说要陪着希锦一起过去。
希锦道:“如今认识了几l位姐妹,本说要一起去的。”
阿畴挑眉:“嗯?认识了姐妹,倒是把我扔到一旁?”
希锦便笑,揽着他的胳膊道:“说好了要一起吃茶的!”
阿畴道:“之前便说好,等来了燕京城,带着你去郊野逛逛,踏青赏春,只是到底太忙了,竟没顾上,这几l日我正好有空闲,陪着你去郊野,住在我们在郊野的庄子中,那庄子距离圣帝行宫倒是不远,我先把你送过去,你自陪着姐妹玩耍,我带着芒儿在庄子骑马,等你玩过了,便过去庄子找我们?”
希锦听着自然感觉极好,其实她倒是想学学骑马呢,到时候可以让阿畴教自己。
她看到燕京城有些娘子会蹴鞠,也会学
骑马,这里市井间的风气其实比汝城来得更开明呢。
于是到了这一日,希锦命人置办了各样异果,又购置了彩画钱幡,过去行宫祈福。
而阿畴早早准备了厌翟车,因如今希锦身份不同了,又是公开出行,那厌翟车自然不同以往,那车设有紫色团盖和帐幕遮挡,并有翟羽以及彩色丝帛,看上去华丽异常。
待到上了那车,入眼雕纹都是龙螭,又见横辕上有香柜,并设有香炉、香匮、香宝等。
这还是希锦头一次乘坐这厌翟车,难免好奇打量,芒儿也东看西看,这么看着间,芒儿指着那马道:“马好看。”
希锦看过去,这马确实不一样,赤红色的骏马,脸上戴了铜面罩,头上插了翟羽,马前面还装扮了彩带结与胸铃,威武华丽。
她便觉有趣,不过又觉得太过高大:“那我们在庄子骑马,也是这样的马吗?”
阿畴道:“我让人调了御马,有矮小一些的,可以让你和芒儿骑。”
希锦和芒儿听着,自然都喜欢,满心期待。
骑马呢!
他们往日在汝城都没见过几l匹马,马原本就不是寻常人家能随便用的。
现在却能随意骑马了!
一家子这么说笑着,那厌翟车已经出了皇城,此时正是仲春时节,却见护城桥上游人来往如蚁,更有那彩船画舫穿梭于护城河上,夹杂了颜色鲜艳的旗伞、花篮、闹竿和鼓吹等,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个时候越发感慨这皇城之繁华,远不是寻常地方所能比的。
厌翟车行了约莫一个时辰,抵达了阿畴在郊野的庄子,因头一日阿畴已经吩咐过了,庄子自是早就打扫过,并有庄上奴仆管家前来迎接,希锦也很快安置妥当了。
之后阿畴带着芒儿过去骑马,希锦便出去圣君庙中和众贵女汇合,今日来的倒是齐全,几l位帝姬,莫家的几l位小娘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