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盛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响,人便被一巴掌扇弯了腰,他捂着脸满目惊恐的看着不知什么时辰就站到了身后的男子,嗫嚅着唇:“爹……”“开口闭口的庶子小娘,你这些年读的书看来是读在狗肚子里去了,口出恶言折辱客人,这便是老夫素日教你的待客之道!你弟弟勤学苦读小小年纪便考中举人,再瞧瞧你,不成器的东西,整日不是招猫逗狗便是寻花问柳,一事无成反倒是还硬气,老夫怎有你这么可畜生儿子,这些年每每犯错你娘都袒护着你,不见得你收敛半分,倒是养成了这般侮糟门楣的性子!”季凌盛被骂的狗血淋头却是一句话不敢还嘴,哪里还有方才势大嫡子的派头,捂着脸哭哭啼啼道:“爹,你听我说……”“你当老夫耳聋听不见的说的话是不是?这是今年秋闱的“今儿父亲当真是高兴,寻常都是不多喝几杯的,方兄在可忍不住贪杯了。”“欸,这还是府里的下酒菜好。”季韫禄送方俞到门口,两人笑了起来。“方兄的事情只管放心,方才父亲将我喊到一旁,晚些时候到书房便将贵夫郎入籍登记上,要不了几日就可出士籍印。”方俞见事情妥帖,自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同季韫禄大行了个礼:“如此便有劳季兄了。”“诶,以后方兄便是父亲的门生了,常来常往,可别这般客气。”等个日士籍印刻好便能到手,届时乔鹤枝便能入士籍了。方俞想到此处便心中畅快,他搓搓手下了通判府大门的阶梯,这阵子再寻买三十亩土地,到时候记在小乔的名下,连着士籍印一并给他,算着时间差不多十月,就算是结婚一周年的礼物了。“去东城,给正夫买些香桃蜜饯。”“是。”今儿下午好不易天晴了些,街市上人也多了,马车在街上行的慢,他掀开马车帘子,路上行人密集,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