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遇上了乡考经验丰富的盛甲,避雷了不少这些不正之气,他投了个感谢的眼神过去。盛甲摆摆手。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都顺利验身拿了号房牌子进了考场。方俞道:“也不知前头那人是如何把夹带纸条藏起来的,竟然没有被发现。”“原本就是准备来栽赃害人的功夫,也没想着真的能带进来,估计是在排队的时候丢嘴里咽了,我瞧着他在喝水来着。”方俞摇摇头:“损人不利己的东西。”盛甲点点头,道:“方兄,咱们没有在一处,往下的三场考试恐不能再互相照应了,切记事事谨慎小心。方兄良善大义,祝得高中!”许是碰见不善之人实在是太多了,盛甲发自真心的祝愿了方俞一番。方俞也回祝道:“盛兄难能可贵,定然金榜题名!”两人在大门口互相鞠躬作了个揖。“莫要在此处逗留,赶紧进去找号房!”巡纪训斥了一声,方俞和盛甲缩了缩肩膀相视一笑,各自带着东西一个朝南一个往北去了两个方向。方俞在一排排逼窄狭小的号房前穿过,他早知考场的号房小,却也没想到当真会这般简陋袖珍,靠窗前有一张石板长桌,一条凳子,紧挨着的身后便是一张木板床,多余的一点空间都没有。他刚刚把被褥放在床板上头就听见哐当一声,号房的门被巡纪给拉拢上了锁。铺好床铺,他躺在上头还得微微曲着点腿,得亏自己还不是特别的高,若是像那些个一米九的壮汉来,这头保管躺都躺不下。习惯了家里的舒坦日子,还有又香又软的小乔能抱,说句心里话,他是分外的想念自己的小夫郎了。还好时下已经进了考场,初九下午考到初十下午为一场,十四日下午考到十五日下午为把考卷给点着了的,巡考闻声而来,狠狠把考生训斥了一通:“看什么看,管好自己,都把窗户给关上!”看热闹的学生瑟瑟缩缩关上了窗户,也不知那烧了考卷的书生是怎么处理的,方俞听着那头没多久就听不见动静了,回去又接着睡,时,见着对面的号房始终都没再打开过窗,估摸是考试作废了,他也是不由得唏嘘了一声……方俞在考场的日子不舒坦,此时云城在家中的乔鹤枝也更是不如意。乔鹤枝打理了秋收的事情,便听下人说去灵玄洞山祈福的陈氏回宅子了。“子若要考到十八日下午,我还以为婆婆也要那日才回来,这朝是捐了香油钱便要回来了吗。”乔鹤枝把账本拿给了管事,问前来传信儿的女使道:“可是婆婆要我去迎接?”女使神色为难,小声道:“老太太倒是未曾说要公子迎接,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