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我娘亲出什么事了吧?”
无有应声,但她感觉到了他埋于她颈间的头轻摇了摇。
“那你倒是说呀!”
宋烟烟有些气恼,不愿再被他这般禁锢着,绵软的身子亦也使出了所有的力,挣了几下。
身后之人好似微僵了身子,闷哼了声,有一会子,才幽幽开口:
“我让军医给你煎的药里,助眠之物的份量加大了,自你喝下那药,你其实已经昏昏沉沉睡了超过十八个时辰了。”
宋烟烟抿唇。
怨不得她昨日傍晚醒来,腹中那般饥饿,原来那会子已经睡了十二个时辰了。
想来,她这会子口中这般干渴,也是因为长时间未曾进水。
又想到,自个儿昨儿傍晚发现的,分明似下过好长时间的暴雨,却是夕阳灿灿。原来皆是因,她以为的一两个时辰午歇,竟是整整十三四个时辰。
十三四个时辰,足够下一场能令草地积水的暴雨,再重新放晴露了天光。
可是……
“为何?”
如若仅为了治疗头疾,属实不必这般。
萧京墨:
“你说你不会生气,不会不搭理我。”
宋烟烟蹙眉。
这人如今,是真的将耍无赖的本领学得透彻了。
分明是他自己从前多次瞒骗于她,上回自个儿承认了一切,诺了她再不相瞒,方得了她原谅。
这会子倒好,自个儿打破了承诺不说,还什么都不交代就要求她不生气。
她沉默了好一阵,未吱一声。
她自知晓,比起吵吵闹闹、落泪哭泣,这是对他更大的煎熬。
“宋烟、宋烟……”
果然,身后怀抱着她的人,开始慌张地一声声祈求。
只是他今日声音听来涩哑,甚连怀抱都似比平日要松了许多。
宋烟烟自他怀中垂眸下望,见他玄衣锦袍之下隐现的靴边,竟似沾染了血迹。
血迹?!
她想到他憔悴的神色……
再看这双似沾染了血迹的靴子,瞳眸骤缩。
他做了什么?
她方才细观他衣衫,分明干净平整,甚还透着独属于他的竹叶清香。
“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