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烟烟霎时胀红了脸,仍要推拒起身。
萧京墨紧扣着她在身前,于她耳畔低喃了句:
“你莫再折腾了,仔细车厢晃得更严重,叫旁人都看了去。”
宋烟烟气极:
“那你松开我!”
“不松。”
他又不傻。
松了她,她不就又躲得远远的。
自那一次意外的亲昵之后,借着忙碌,这小姑娘已经许久没让他好好亲近了。
若是细揪起来,他甚至连个“像样”的吻都再未得过。
今日,更是过分,连看都不容他看。
他自不能再惯着她了,况他也令有所“图”。
思及此,拥着她的手臂又使上了几分劲。
“啊!疼!”
宋烟烟低声喊着。
萧京墨垂眸见小姑娘真红了眼,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这一身坚硬的铠甲恐怕确然硌着人了。
他指了指胸前铠甲,垂眸关切了声:
“太硬了?”
“你自个儿知道就好,还那么用力。你给我出去!”
宋烟烟气道。
“那便脱了去,我再轻些,你便容了我吧?”
萧京墨说着便开始脱卸铠甲。
“你……”
宋烟烟再要抵抗的话语,被三两下卸完铠甲的萧京墨突来的深吻堵了去。
车厢少不得又因二人动作稍晃了阵,直待宋烟烟因着深吻松乏了些抵抗之意,萧京墨才结束了这几乎令她窒然的吻,转而将她安置于自个儿怀中,两手圈抱着。
“这会子怎么样,舒服了吧?”
他指了指自个儿只着甲内常服的胸膛。
宋烟烟自仍欲将他赶出马车,却也知如今扭不过这人,便只低着头不理他。
他倒也莫名好性子,再未逼问、亦未索吻,只这般静静搂着她。
自启程以来,宋烟烟其实心事颇重,夜间自也未歇息好。
这会子,被他这般拥着,靠着他坚实而温暖的胸膛,马车的颠簸好似都变得和缓而轻柔,她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宋烟烟是被萧京墨于唇间的啄吻,缓缓唤醒的。
她两日未曾好眠,这一觉确是睡得又深又沉。
这会子乍然醒转,神识迷蒙,又见着他眉目间泛着少有的轻浅笑意,一时有些恍然,竟分不清何时何地。
宋烟烟看向微晃的车窗卷帘中散入的蕴红光线,料想此时应是傍晚了。
视线自卷帘下移,见着他整齐置放于坐垫上的兜鍪、铠甲,才意识到,他们如今正在押送佛像的行军路上。
而他,自正午钻进她的马车,便没出去过?
外间那么多人,都是看着他进来的,却没看着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