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将领,愣然互看了眼。
他们辅国大将军,未来兵马大元帅,在边境布防图旁的稀世冰裂瓷罐里……
放了啥?
蜜饯?
更让他们不能理解的是,那位小厮没一会子又气喘吁吁地提着那食盒回来了。
当他们大将军再次起身时,他们终于忍不得好奇心,竖耳听起了二人对话。
反正,人家好似也没想避着。
“宋大人说不吃,也不必再送去了。院里来了几位铸造局官员,宋大人让小的带话,说……说……”
说到此处,元叶有些支吾,低着头不敢看自家主子面色。
他想,主子当是能自个儿领悟才对啊。
“说什么?”
萧京墨咬牙道。
其实他当然已猜着了,她同僚来了,他本就会被要求避着。
对她来说,与其避在她房中,还不如避在他自个儿院中,更为“彻底”。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听。
想听那个已会学着撒娇、学着依赖之人,那张没良心的小嘴,会不会今日说了些不一样的话。
可是……
“宋大人说,世子忙完且不必急着去别院。她那头忙完了,自会遣侍卫来传话。”
元叶话毕,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这话,若是直白点说就是,她若没遣人来唤,世子可千万别自个儿往别院去。
元叶传话完毕,自觉拎着食盒,一溜烟跑出了书房。
他可真不愿,再被两位主子无故牵连。
萧京墨听闻此言,面上便只余紧蹙的眉峰和紧绷的下颚,再无一丝笑意。
她那是怕同僚拘谨?
她分明就是,根本就是……
依然,不愿意,让人看到他、见到他!
不愿让人知晓她同他的关系!
不愿予他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他自知她这是“掩耳盗铃”,可他在乎的,本也只是她对待二人关系的态度……
他紧咬着牙,只觉自个儿牙根处响起了“嘎吱”轻响。
可闭目沉吸,脑海里又回想起中秋那夜,她痛苦模样和自个儿懊悔无比的心绪。
于是又重重将胸口浊气叹出。
直想着,她要怎样都罢了,只好好待在他身边就是。
她近几日,分明粘人得很。
他……总能等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于是那一个上午,进入萧京墨书房议事之人,均被萧京墨满面阴郁沉肃之气,弄得精神紧绷、惶恐不已。
出得王府门时,纷纷以袖拭汗,低声探讨着: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往日虽也是个冷面的主,但真不至于这般吓人。”
别院。
巧蝶收拾完石桌茶具,进得宋烟烟房中,低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