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哪般?”
萧京墨咬着牙根,右眉抽跳了下。
她果然还是说出了口。
她果然就是不愿让他人知晓……
他懊丧地想着,如今都且不必担忧,他若此时表白心迹求娶于她,她这身子能否承受的问题了。
她可能根本……不管能不能承受,都不会应他。
可汤药渐起效用,床上那人已然困顿无比。
他看着她不住打架的眼皮,直想着,睡吧睡吧,没得她真回了话,他听了更难受。
可她竟真就撑着那困意,半闭着眼,口中半清不楚地念叨着:
“不能牵手,不能贴面,不能拥抱……”
“为何?!”
萧京墨终于忍不得,问出了心头怨念。
那人竟已沉沉睡去,哪还容他反抗半分。
翌日晨起,宋烟烟只觉昨夜的梦乡,丝毫无有平日的温软甜美,反倒有些吓人的蛮暴和疼痛。
萧京墨敲门进入宋烟烟房中之时,未见人影。
他极不喜这种感觉。
总会令他忆起,她前次自别院搬离之时,他心底空落落的孤寂和狼狈。
稍定了神,他唤来巧蝶。
“大人一早醒来,便去了夫人房里。”
巧蝶诧异于萧京墨失神模样,缓了缓才回道。
他于是在她惯常坐着的案几旁落座,伸手推开那扇小窗,任晨阳洒入。
“娘亲,”
宋烟烟躺卧于江柚凝床,将头枕于她腿,双手环抱着她瘦极的腰身,
“烟烟有些害怕。”
披散的黑丝铺盖于江柚凝身侧,她手握篦梳,一下一下轻柔地顺梳着:
“烟烟怕什么呢?跟娘亲说说。”
宋烟烟将她腰身揽得愈紧,面庞深深埋入母亲温软的腹部:
“怕梦醒之时,会冷、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