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卸下严肃,笑催道:“你们快去备膳吧!”
几人欢欢喜喜,规规矩矩退下。
江婉莹崩了半日的心弦松散,关上房门。走到床榻边,随心所欲地瘫倒了上去。
瞥见枕边放置的绣筐,里面靛青色的荷包静静躺在那里。荷包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绣花装点。
一个荷包本不难做,可绣什么花样可难住了她。
鸳鸯过于俗气。
龙纹呢,更是萧景飏司空见惯的。什么富贵牡丹,五福临门的花样,各个没有新意。
早知道送个荷包都这么费劲,当初她就不该应下。
江婉莹翻了个身,愁眉不展地趴在床榻上。千思万想着,究竟该绣什么花样上去。
少倾,传来“当当当”的叩门声。
大约是晚膳得了,江婉莹懒懒散散起身去开门。
她开了房门,径直回身走向膳桌。方走了两步,手腕被人拽住,惊得她脱口喊道:“谁?”
江婉莹侧身看清来人,只见萧景飏一脸担忧,安抚道:“阿莹,别怕,是我。”
江婉莹登时不乐,嗔道:“陛下,下次来让人传呼升殿,我也好知道来人是谁。这般悄无声息,怪吓人的。”
萧景飏只道她被今日之事吓到,握住她的双手,继续好声好气道:“你莫怕,朕派了禁卫,轮流守在你宫门外,定不会再让你被人轻易刁难。”
江婉莹被他紧张兮兮的模样逗笑,装模作样屈膝将跪,谢道:“谢陛下隆恩。”
萧景飏一把将她整个人抱起,坏笑道:“又敢戏弄朕。”旋即将她扛在肩头,疾步如飞到了榻前。
想着晚膳未用,江婉莹推搡着,羞嗔道:“不行,不行,晚膳还未用呢。”
萧景飏慢慢将人放了下来,装傻充愣逗道:“什么不行?”
江婉莹手忙脚乱理着衣衫,害臊低语道:“说好了,听言御医的话,七日一次,这才隔了不到两日。”玉容霞光,透着欲说还羞的娇媚。
萧景飏上前一步,动情道:“秀色可餐,我做不来柳下惠。”温唇如和风细雨般落下,柔密绵长中浓烈的慾撕扯着正经。
江婉莹的心似要破房而出,慌得她发狠一把推开萧景飏,护在起伏不定的心口,恼怒道:“不行,你耍赖,素来皇帝都是金口玉言,岂能言而无信,说话不算数。”
萧景飏气喘急促,张扬笑道:“你也是,看不出来,朕在逗你。”伸手去拉她,被她挥手挡开,嗔道:“生孩子的事,你找别人去吧。”
萧景飏猛地抱紧她,不撒手,端着耍赖的架势,满口情深道:“我只要你,至于子嗣随缘即可。”
江婉莹只是佯装生气罢了,不然晚膳吃不上了。被他一句甜言蜜语攻破,装不下去笑道:“我饿了,要用膳。”
声落,门外及时传来侯有范的声音:“陛下,江美人,晚膳好了。”
“奉膳。”萧景飏应了一声,牵着她的手落座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