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萧景飏淡定抿着茶,在场之人皆是错愕。
江婉莹与萧景俪面面相觑,任谁也想不到皇后处罚如此之重。
崔淑妃先是目瞪口呆,太后与陛下只是降她为召媛。皇后平日里待人最为宽厚,为何这般对自己。回过神,狼哭鬼嚎爬到皇后跟前,“皇后娘娘,妾知错了,禁足一月,哪怕是打板子,降为召媛,妾都认了,请皇后娘娘从宽处置,娘娘开恩啊!”
颜安如假惺惺扶起崔淑妃,唉声叹气道:“本宫若今日偏袒了你,那江才人定会心生怨恨。后宫不和,陛下何以安心前朝之事。”
汪太后偷瞄见皇帝唇角笑意,想必是默许了皇后的做法。便端起茶水装聋作哑,静观其变。
萧景飏缓缓起身,冷冷道:“既然皇后掌管后宫,就按皇后的意思办吧!其余人,打发去内狱受刑吧!”
崔淑妃再清楚不过,陛下说一不二的性子。瘫软跪地,呜呜咽咽哭泣。她不敢放声大哭,唯恐再惹恼圣颜。
汪太后虽有微词,但不好发作。冲齐尚宫使了使眼色,对方立即命人将一干人等拖了出去。
萧景俪偷偷拽了拽江婉莹的衣袖,端着善解人意道:“母后,江才人,她,不,是江美人受了惊吓,儿臣先送江美人回宫去了。”
汪太后懒得言语,挥手同意。萧景俪拉上江婉莹,举止端庄退到了殿外。
江婉莹一走,萧景飏自然一刻也不愿与颜安如多待。
汪太后突然开口:“皇儿,皇后近来身子不佳,你送皇后回宫去吧。”
萧景飏不想太后发觉,他与颜安如之间的一丝端倪,顺口应下。
颜安如求之不得,她想见都见不到陛下。借此机会,正好求陛下饶过幼弟。
中宫殿,寝殿大门敞开。
四下空无一人,所有宫人包含魏尚宫,全都退到中宫殿的宫门口。
萧景飏侧身坐在桌前,不愿与之相对。
颜安如立在一旁,斟了杯热茶,努力温和笑道:“这是陛下喜欢的碧螺春。”
萧景飏置之不理,直截了当质问道:“你又再打什么算盘,你为何故意严惩淑妃?”
颜安如屈膝跪地,诚恳求道:“陛下,一切错皆在妾身上,求陛下开恩,放过家父与幼弟的性命吧!”
眼见颜安如探手去拉他的衣袖,萧景飏如避蛇蝎般起身躲开,喝道:“先回答,朕的问题。”
颜安如露出苦笑,从前尚有表面的相敬如宾。而今冷眉冷眼,只差掩鼻而过了。虽然皆是她咎由自取,仍旧难以释怀萧景飏厌恶的态度。
她虽然心里有汪祺,可与萧景飏做了五年的夫妻,哪能一点感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