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俪可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火冒三丈道:“这个淑妃,竟如此恶毒。江才人莫怕,随我去见母后。”
萧景俪让自己随行的几名禁卫,去朝华宫将淑妃绑了,带去太后宫里。
江婉莹一思,萧景飏整日为朝政之事辛劳。后宫这种争宠之事,还是由太后处置妥当,再不济还有皇后呢。
江婉莹随萧景俪先行去了祥和宫。
二人到时,太后午睡未起。齐尚宫让二人先到凉亭中等候。
这会子暑热未退,萧景俪灌下一杯凉茶去去心火。
“齐尚宫,你是不知,若非江才人机灵逃了出来,这会子恐怕不知被迫吃下多少避子丸了。”萧景俪口若悬河,拍着石桌面,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齐尚宫听了萧景俪添油加醋的控诉,一脸担忧看着江婉莹,庆幸道:“还好,江才人未服用。”
江婉莹惴惴不安,安安分分候在一旁。太后嫌她位分低,一向连请安都不让她来。当真会公平公正处理此事吗?
不久,崔淑妃一干人等被五花大绑带到。
崔淑妃嚷嚷着被推入殿中,委委屈屈跪地喊着:“冤枉啊,太后,您莫要听小人的谗言。”
汪太后端坐在短榻上,爱答不理地抿着茶水。萧景俪挨坐在短榻一侧,悠哉吃着紫蒲桃。
江婉莹则被赐座在太后身边。
汪太后慢慢悠悠放下汝窑团纹白瓷的杯盏,尽力平和道:“淑妃,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何抵赖?”
崔淑妃委委屈屈哭道:“太后,陛下冷落妾不是一日两日了,妾是嫉妒江才人侍寝,拿江才人撒气。可是那避子丸江才人吃下,又不会少块肉。江才人若气不过,大不了妾自罚吃了那避子丸。”
汪太后脸上的祥和不在,这个崔淑妃只差当面言明皇帝不能生养了。汪太后指了指郑姑姑,严厉道:“将避子丸交与淑妃。”
郑姑姑被捆着,早吓得魂不附体。齐尚宫走到她面前,凶道:“东西在哪里?”
郑姑姑哆哆嗦嗦回道:“在,在,我荷包里。”
齐尚宫毫不客气抽走了她腰间的荷包,从中取出一个瓷瓶。
汪太后挥手命道:“给淑妃松绑。”
宫女奉命为崔淑妃松了绑,她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气。盯着勒红的手腕一夕,抬眸含怨瞪了一眼江婉莹。
齐尚宫将瓷瓶递给崔淑妃,她接过去一股脑倒了出来。
汪太后面慈心软,也不是恶毒之人,阻拦道:“是药三分毒,淑妃,你吃上一粒,今日这事便过去了。”
崔淑妃瞧着满手的药丸,若有所思片刻。今日这事很快便传入陛下耳中,也不知陛下会是哪般态度。反正陛下不能生养,她就是伤了身子不好有孕也不打紧。重要的是,让陛下乃至太后看到她知错就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