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三年的时间,待粮草丰足,绝不会让西昌国继续无休止地挑衅下去。
为了不要母后担心,萧景飏故作姿态无可奈何道:“母后,皇妹一个堂堂公主,就算再喜欢汪宁,怎能为了一个男人毫无尊严。再说,母后也了解汪宁的性子。若是皇妹去了孟山,估计会吓得汪宁当场遁道真当了道士。”
汪太后略微思索,脸上的忧心散去,调侃道:“皇儿说的没错,方才你那般正颜厉色,母后还以为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萧景飏敷衍了几句,以国事繁忙离开了祥和宫。
一出祥和宫,瞥见莫峥嵘不知何时候在御辇那里。
莫峥嵘迎过来,神情谨慎小声奏道:“陛下,苏木被崔远之送去了宁郡王府。”
萧景飏的眸中泛起深不可测的幽森,冷厉命道:“去,告诉宁郡王,务必要演好这场戏。”
“是。”莫峥嵘领命匆匆离去。
郝守信这才从御辇旁移过来,点头哈腰问道:“陛下,是回勤政殿吗?”
萧景飏仰首看了一眼日上三竿,心想江婉莹也该醒了。一想到心爱之人,方才的冷厉荡然无存。忍不住满面春风,笑道:“摆驾勤政殿。”
郝守信陪笑,多嘴又问道:“陛下,老奴问一嘴,江才人昨日可有侍寝,是否要记档?”
昨日是有侍寝,不过后来她来了葵水。
“不必记档。”萧景飏言简意赅,上了御辇。
郝守信嘴上应是,心里一阵嘀咕。昨日陛下在寝殿折腾那么久,江才人竟然没有侍寝。
这陛下难不成是有什么癖好不成。
皇城,郊外河畔。
杨柳依依水波荡漾,偶尔几艘泛舟划过。
河中央,有一艘花船随波逐流。
两名船夫在船尾卖力摇着撸板,二人身前立着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
妇人满眼的警惕,巡视四下。定眼一看,却是皇后身边的魏尚宫。
船舱内十分宽敞,布置的犹如一间闺房。
靠船舱壁摆放着一张好大的罗汉床,四周悬挂着红纱幔帐。
船舱正中有一男一女围桌而坐。
女的端庄秀丽,一袭石绿色的齐胸襦裙。这女子正是皇后颜安如。
男的神色肃穆,身穿月白袍衫,儒雅俊朗却是汪祺。
颜安如递过来一杯酒,吓得汪祺惊慌起身闪躲。
汪祺如避蛇蝎,不耐烦道:“你今日邀我来,目的究竟是什么?”
魏尚宫出现在国舅府外,拦住了准备去颜府提亲的汪祺。说什么事关他与颜安霖的婚事,皇后要与他当面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