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如正有此意,时间有限容不得她耽搁。毕竟汪祺今日就要登门提亲,她得想办法拖延住。
颜安如冲魏尚宫使了个眼色。
魏尚宫会意,混在人潮中不知去向。
颜安如入了颜府正门,入了正堂。仆人方奉上茶水,她便心急道:“父亲,女儿有话单独要与您讲。”
颜安梁十分有眼力劲,声称要温习功课识趣离开。
颜安如将正堂门关上。
颜正霆端坐在正堂中央的太师椅上,呷了一口茶,随口问道:“如儿,你神秘兮兮的,究竟有什么事,让你如此谨慎?”
颜安如走近颜正霆跟前,叹气道:“父亲,我有三妹的消息了。”
颜正霆一听,端茶的手一抖险些洒出茶水,慌道:“她人呢?现在何处?”
颜安如答非所问,反问道:“父亲可知,三妹为何私自离家?”
颜正霆放下茶杯,怒拍桌面,骂道:“那个死丫头,不愿入宫。和为父吵闹了许久,哪曾想竟然一走了之,弃全家人的脸面而不顾。”
颜安如冷笑道:“父亲,还有更令颜家颜面尽失的事,三妹她是与男子私奔离家的。”
颜正霆惊愕起身,大喊道:“你说什么,私……”终究怕人听见,压下声音气冲冲道:“私奔,那个男子是何人?”
颜安如一半真话,一半假话,严肃道:“这个男子是谁,女儿尚不知晓。不过是三妹亲笔传来的手书,说是她有了心上人不愿入宫为妃。此事,陛下已然知晓。”
颜正霆心惊肉跳,不解道:“你说什么,陛下,为何能知晓?莫非是你说的?”
颜安如就是要断掉,父亲想要三妹入宫的心思。既是帮三妹,也是在帮自己。
颜安如惺惺作态,委屈道:“不是女儿,女儿也是从陛下口中得知的。三妹主意大着呢,绕过女儿直接求到了陛下面前。出了这种事,女儿才求陛下恩准回家省亲。趁着流言蜚语未起,悄悄将三妹的事情处理妥当。”
颜正霆气得想破口大骂,又怕下人听见,一脸狰狞恶声恶气道:“那死丫头,现在何处?”
颜安如摇首:“女儿不知,不过人很安全,陛下派人护着呢。”
颜正霆跌坐到太师椅上,横眉怒目恨恨道:“老夫就当没她这个女儿。”
终究是经过大风大浪,颜正霆很快收拾好情绪,盘问起颜安如。
“如儿,陛下当真如传言那般,不能生养?”
颜安如郑重其事回道:“那都是些流言蜚语,父亲莫要信。”
“那你为何迟迟不能诞下皇嗣?”
颜安如将早备好的说辞,从容不迫讲出:“父亲,您也知道,陛下他一向勤政,去后宫的日子本来就少。又非女儿一人的肚皮没动静。”
颜正霆可听不进去这些,毕竟这个说辞他都听了五年之久。
只是几息之间,颜正霆有了新的盘算。小女儿入宫的事,不得不做罢。
颜正霆气定神闲,抿了口茶,笑道:“既然如儿你今日回来了,有一事不妨告诉你。你二妹有孕,已有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