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笑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那兄弟估计是想着,就是块石头,终有一日也能被他捂热吧!”
莫峥嵘一挥手,情绪激动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如此卑微,他可是天……”
汪祺诧异看着莫峥嵘,等着对方将话说完。
莫峥嵘悬崖勒马,吞下“天子”二字,憨笑打岔道:“我去瞧瞧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不在马车上吗?”汪祺纳闷,三番五次催他走,陛下又去了何处。
“陛下他……”莫峥嵘还未说完,瞧见陛下与江婉莹一道从正门出来。
汪琪抬眼望去,一瞬明了。原来陛下是去接美人回宫了。
莫峥嵘满眼敌意地瞪着江婉莹,实在是替陛下愤愤不平。手搭在腰间的剑鞘,不自觉握紧发泄着不满。
萧景飏察觉莫峥嵘的眼光异样,眼神含刃刀了一眼对方。
莫峥嵘打了一个激灵,不由胆战心惊起来。陛下这是在警告他不成,那日之事让他烂在肚子里吧。
马车停在国舅府门外,汪祺与萧景飏告辞,自行回了国舅府。
江婉莹与萧景飏回了宫,被其带到了勤政殿。
郝守信窥得龙颜大悦,偷笑不已。这几日陛下的心情阴晴不定,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他当差更是谨慎小心,可谓是如履薄冰。
萧景飏命江婉莹先进了寝殿,在郝守信耳畔低声命道:“让所有人退后几丈,任何人不准靠近寝殿。”
郝守信一脸严肃应好,看着萧景飏踏进寝殿关上了殿门。一夕间,憋不住正经噗嗤笑出了声:“小别胜新婚嘛!”
一旁的小太监没听清,陪笑问道:“郝总管,您在笑什么?”
郝守信挥了两下拂尘,端着总管的架子,命道:“尔等都后退三丈。”
候在寝殿外的暗卫与宫女太监,通通退到石阶下五丈之距列队侯着。
郝守信则一人留在寝殿外,若是陛下有吩咐他好及时回应。
寝殿内,屏风后。
江婉莹正在帮萧景飏宽下龙袍。
香炉中袅袅生烟,龙涎香的香味弥漫四周。
也不知是熏香浓郁,还是心绪不宁。
江婉莹心口起伏不定,甚至有些惶惶不安。
方才在马车上,一开始有汪祺二人不便言语。而后回宫的余途上,萧景飏一直在闭目养神。
明明在此之前,二人和好如初。
她惴惴不安,实在不明白萧景飏究竟为何事烦心。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也说不定。
“朕要去沐浴。”萧景飏抛下江婉莹,独自去了汤池。
听着他的声色低沉,带着几分忽忽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