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默郑重其事道:“你放心,我并未碰过露月,一切不过是做戏而已。不然……”元默看向院口的禁卫,一切尽在不言中。
元金氏会意,哭声更甚。原来是她误会了,元默只是做戏给陛下看,让陛下相信她夫妻二人形同陌路。
元默叹息一声,回了身不忍再看元金氏,难得口吻温柔道:“你去命人过来伺候你洗漱,你养好精力出席昏礼,明日让儿子安安心心成婚。”
元金氏本就病病歪歪精神不济,一番哭啼已是力竭声嘶,凄凉哽咽道:“我明白该如何做。”
元默心中难过,不敢再逗留下去,说到底二人也是夫妻一场。
皇宫,勤政殿。
午后,江婉莹让夏尚仪陪着,去往谢良妃宫中拜访。
这一拖再拖已有五六日,总归是要走一趟。
谢良妃所居的庆和宫,十分偏僻。是妃嫔之中,离勤政殿最远的住处。
江婉莹听从夏尚仪的建议切不可张扬,一路步行并未乘坐步撵。
半柱香后,到了庆和宫。
不同于其他宫里的花团锦簇,庆和宫的院内,摆放着形形色色的兵器。
夏尚仪与谢良妃并无往来,只是听闻对方生性豪爽脾气火爆。来的路上叮嘱过江婉莹,定要谨言慎行。
夏尚仪自报家门,庆和宫的宫人立即前去通禀。
片刻,谢良妃的贴身侍女阿清,从寝殿内出来。
“江才人,我家娘娘昨夜染了风寒,若是江才人不介意,随奴婢进去吧。”
阿清侧了身,示意江婉莹入殿。
江婉莹想也没想,抬腿迈了进去。
夏尚仪想跟着进去,被阿清伸臂拦住:“夏尚仪请留步,与我一道在外候着吧,主子们若有吩咐,自会传唤。”
夏尚仪没有硬闯,连陛下都知晓江才人来了庆和宫,没什么好怕的。
江婉莹环视一圈殿内,本以为谢良妃大大咧咧,闺房定是不同于普通女子。
哪知这殿内悬挂的幔帐,确实温柔的粉色。竟然与平常女子的闺房,并无不同。
谢良妃只着了一件丁香色薄纱齐胸襦裙,面色青白半靠在床榻上。
这些女子的着装,在她身上显得格格不入更像是男扮女装。
“才人江氏,见过良妃娘娘。”
“免礼,过来这坐吧。”谢良妃有气无力拍了拍床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