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飏笑而不语,迫不及待招手命言御医过来诊脉。
直到言御医将脉枕放置她的面前,方才后知后觉是为自己诊脉。
江婉莹疑惑不解,仍旧将手腕放到脉枕上。
言御医在手腕上搭上娟帕,便仔细摸脉诊断。
“如何?”方诊完左手,萧景飏便急不可耐询问。
言御医不慌不忙搭上江婉莹的右手腕。几夕后舒眉展眼,拜道:“恭贺陛下,皇后娘娘千真万确是喜脉。”
喜脉?自己有孕了?
江婉莹一脸木讷,久久不能回神。
萧景飏没了往日帝王的沉稳,拍手叫好,笑得似个傻子般。俯下身子,拉住江婉莹的手,兴高采烈道:“朕有子嗣了,朕有子嗣了。”
言御医自觉告退,退到殿外侯着,以防陛下另有吩咐。
对于言御医的告退,萧景飏置若无闻。伸手揽江婉莹入怀,动情道:“阿莹,谢谢你。”
江婉莹呆呆回神,语气甚是平静道:“我饿了。”
萧景飏自是诧异她的反应异常,念她一向怕饿,忙命宫人奉膳。
萧景飏舀了一碗什锦鸡粥,亲自喂江婉莹食用。
江婉莹也不拒绝,不言不语只顾进食。
萧景飏眼见她一碗粥下肚,这才自行用起膳。
待宫人撤掉早膳,寝殿独剩二人。
萧景飏追上去向床榻的江婉莹,心急问道:“阿莹,你为何不乐?”
江婉莹含怨嗔他,“原来陛下突然转~性,并与我好如初,全是因我有了身孕。”
她说这话,莫非早知自己有了身孕。
萧景飏挨着她落座到床沿,被她嫌弃往一旁躲开。他一把抱住江婉莹,死皮赖脸道:“阿莹,你冤枉朕了……”
“少来这套。”江婉莹一改往日的温顺,不耐烦打断。
眼见江婉莹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萧景飏有些不知所措道:“阿莹,真的不是因为你腹中的孩子,你要如何肯信?”
“陛下还在狡辩,起初我还闹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就与我和好,并在这朝华宫住下。夜夜与我同榻而眠,却不敢与我亲近。陛下莫想骗我,我可是跟着侯有范学过一段时日医术的,女子有孕,头三月不易同房。”越说越气,蹭的起身行向殿外。
萧景飏有口难辩,慌里慌张追上去,他身手快她一步迈出了门槛。
哪知,江婉莹并未跨出门槛,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一气呵成落下门闩。
张阿斓这些宫人被惊到,陛下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拒之门外。
萧景飏连连叩门,低三下四求道:“阿莹,开开门,有话好好说,阿莹。”
江婉莹抵在门后,气恼道:“陛下回自个的勤政殿吧!”
声落,门外的叩门声戛然而止。
夏蝉吵吵嚷嚷,没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