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华自行拎起酒壶,斟了一杯酒水,烦躁道:“皇嫂所言极是,本王就是发愁这些整日寝食难安。”言毕,将酒水灌下。
颜安如抿了一口酒,故作神秘笑道:“我有一计,保你将来的孩子坐上帝位。”
萧景华来了兴致,忙拱手求道:“求皇嫂,赐下良策。”
颜安如一手放置自己腹间,一手掩唇口腹蜜剑,笑得花枝乱颤道:“若是我有了王爷的孩子,皇后嫡子登上太子之位,岂不是轻而易举。”
萧景华被吓得惊坐起身,胆战心惊压着声调道:“皇嫂疯了吗?”
颜安如从容不迫,淡定道:“陛下并不是不能人道,只是不能令女子有孕罢了。你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陛下绝不会发觉蹊跷之处。”
萧景华一屁股重重坐了下来,双手发抖想要去斟酒。奈何心慌害怕,酒水全洒了出去。
颜安如继续劝道:“王爷只是大理寺左少卿,既无实权更无兵权。陛下与我父亲面和心不和,若我父亲提议过继王爷之子,以我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定会反其道而行之,过继宁郡王之子。本宫是皇后,若我有孕,陛下无需再过继子嗣。”
萧景华觉得浑身燥热难耐,直冒热汗。好不容易斟满一杯酒,抖动着将酒杯放到嘴边。许是太过战战兢兢,不小心被酒水呛到。
颜安如顺势起身,去到萧景华身旁,为其拍背顺气,继续蛊惑道:“王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本宫出宫省亲只有十日。还望王爷早下决断。”
萧景华猛地抬手,抓住肩头滑嫩的柔荑,语气动摇道:“中书令可知此事?”
颜安如如实妩媚笑道:“父亲他不知我的打算,这是我与王爷之间各取所需的秘密。”
萧景华错愕愣住,眼前阴险美丽的女子。与人人口中温婉贤淑的皇后,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颜安如的话,比中书令的承诺更有诱惑力。过继皇嗣,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争得头破血流,还不知花落谁家。倒不如颜安如的计划,轻而易举且名正言顺。
萧景华起身,抱起颜安如,色眯眯笑道:“皇嫂,是不是在酒水里下了合欢散?”
颜安如抬手,十分自然搭上萧景华的肩头,风骚笑道:“不过是助兴而已,让你我更尽兴罢了。”
萧景华将她抱到床榻上,迫不及待宽衣解带。
颜安如闭眼,等待着狂风暴雨的到来。
那杯下了合欢散的桂花酒,原本是为汪祺准备的。
可汪祺对她嗤之以鼻,她退而求其次另做了打算。
她没有服合欢散,清醒着沉沦好过如梦如幻的堕落。她要记住今日所受的委屈,时时警醒步步为营。
幔帐随着船行摇摇曳曳,忽轻忽重传出愉情羞吟。
勤政殿,议政厅。
萧景飏埋头批阅奏本。
他得知江婉莹偷回了朝华宫,有些无可奈何。明白她在此,难免不自在。她既喜欢朝华宫,那就自己辛苦些亲自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