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好听。
只是从指缝中泄露出来的那一点，都足够他浑身上下血液为之沸腾。
顾屹想听甘欣的声音，随便是什么，只要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就好。
甘欣不肯主动说，他便只好想办法让她开口了。
顾屹忽然不动了。
他身体稍许正了正，眼神规规矩矩地凝在甘欣小腹上，低垂的眉尾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低落的情绪。
甘欣正被吊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那始作俑者忽然不动了，让她觉得有些难受。
可她睁开迷蒙的眼，看顾屹这般模样静静地坐着，对他的担心便超过了身体上的不适。甘欣问：“怎么了？”
顾屹俶尔笑了下，声听起来满是苦涩：“就是在想，我为什么总是不能讨你喜欢。”
“……”
“好像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不能做到让你满意的程度。”说着，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些，眸中被殿内映亮的光点都似是暗了暗，“已经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了，却连别的也做不好。我这样的人，确实没资格祈求你的喜欢。”
甘欣：“你胡说什么……”
“是在胡说。”顾屹打断了她，“毕竟在你心里，我本来也不能算是一个人的。”
甘欣彻底无语了。
她知道顾屹是存心这么说给她听，想哄着自己心软，对他有求必应。
否则顾屹不会表面上装作神伤的模样，手却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半点没有抽出来的意思。
这蛇，阴得很。
可甘欣有些猜不透，顾屹如此作态，到底还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明明自己都已经赤条条地和他贴在一处了，顾屹还有哪里可不满意的？
那手指停在一处不动，甘欣只坚持了一会儿，便有着奇怪的感觉叫嚣着不悦，争相从她体内钻出来。
于是她也没法留神再多思考顾屹到底想从她这里获取什么，忍不住啜道：“不……不难受。”
歪打正着，顾屹满意了。
他也舍不得让甘欣憋屈更久了，便又动作起来。
没成想被甘欣用手软绵绵地推了推手腕：“不要这样。”
顾屹皱眉，此刻眼中的忧思愁虑一改方才矜情作态，只剩真心。他以为是真的弄疼了甘欣，便立刻收回手。
刚想俯身去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却被甘欣阻止。
她脸红得快要滴血，说：“你……来。”
顾屹没反应过来：“什么？”
甘欣心一横，说：“我说……你不要用手了呀！”
顾屹终于听懂了。
可这还没完，甘欣像是怕自己的意思表达得不够明确，防着顾屹不管是真傻还是装愣地和她绕弯子。说完那话后，她眼睛一闭，竟然伸手直接往顾屹那边拽了一把。
……
顾屹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