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下自己莫名其妙有些发烫的耳垂,又玩笑似的说了句:“可喜欢你的人这么多,总有能坚持的,我不在这两年,你就没和谁……唔,走的近么?”
夏景:“没有喜欢我的。”
江子鲤看了他一会,点点头:“肯定是被你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吓跑了。”
“不是我。”夏景说。
“不是你还能是我么?”江子鲤好笑道:“那你自己,在学校就没对谁有好感嘛。”
夏景:“你不在这两年?”
他还专门划出个时间范围来,江子鲤有点想笑:“是啊。”
夏景:“没有。”
江子鲤:“也可以不包括,什么时候开始都算,只要到现在还有感觉就行。”
夏景一时没说话。
江子鲤怀疑他作为一个学习机器,或许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有好感,就解释道:“有好感的意思是,你想接近她,触摸她,亲她抱她,呃再往后暂时还不行,不过总之就是想和她一直待在一起这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说这么多,好像只是迫切地等着夏景说出一个答案,好让自己死心,或是别的什么。
好半晌,夏景才开口:“你走之前……有一个,回来之后一个。”
江子鲤:“!”
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倒流,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是谁?”
是两个人……还是始终一个人,只不过间歇性喜欢,一会喜欢,一会又不喜欢了?
夏景却闭了口,微蹙着眉,眉目间竭尽全力克制着某种情绪,像在对自己进行着无声地剖析和反省。
片刻,他手背搭在额头上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坐起身来,回过头:“记不清了。”
这样敷衍的答案放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欠揍,江子鲤拳头都痒了,直到洗漱吃饭,都在用身上的每一寸细胞表达着深深的谴责。
直到出门丢垃圾时,看见邻居在贴对联,才恍惚间回过神来。
他就像以前无数次说服自己一样,再次做好了自我安慰,只不过这次安慰的时间恐怕会格外长了点。
既然早有觉悟,何必惘然若失。
他探头回屋里,再出声,已恢复了平常的笑意:“今晚得做年夜饭啊,不能就外卖了,咱们去买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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