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天像在墨水里浸染过，又黑又沉。
霍凛衍收到回复时正靠在落地窗边，那两个字印入眼帘时，他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脊背瞬间僵硬。
像被巨大的彩头砸中，不敢动弹半分。
漫长的时间一点点溜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霍凛衍才缓缓恢复意识。
胸腔猛烈的欢喜迸发出来，他狠狠呼出口气，嘴角无意识勾起。
斟酌着打出一行字：那是为了什么？
他想听初晚轻亲口说。
消息发出去很久没得到回复，霍凛衍慢慢冷静下来。
是他逼得太紧了吗？
他沉眉，消息已经无法撤回，输入框里慢慢浮现一行字：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手指停在发送键上，等了一秒又一秒，还是没有点下。
霍凛衍有些懊恼，感觉自己得了便宜就卖乖。
又犹豫了几秒，他点击发送。
同一时刻，白色对话框弹出来：因为想像你追我一样，追你。
咚——
漂亮的石头从天而降，落入温柔的水池中，泛起令人酥麻的涟漪。
剧烈的心跳声充斥霍凛衍的耳膜，他猛地关上手机，转身去储藏室里拿了一瓶红酒，冰块叮叮铛铛落入高脚杯，红色液体缓缓倒入没过。
旋即酒杯倾斜，尽数淌入他滚烫的口腔，淌过喉咙，沉入胃中。
冰凉被滚烫包裹，刺激得他眼眶泛红。
霍凛衍重新打开手机，对准收音口，嗓音低沉沙哑：
“轻轻，说话算话。”
“你要好好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