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天吗？”隔着漆黑，霍凛衍的声线柔和几分。
“你不困吗？”初晚轻问，“你每天都那么忙。”
“来之前，这个点是该困的。”霍凛衍无奈道，“现在已经被你吓清醒了。”
初晚轻一时语噎，绕开这个话题：
“你明天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要去一趟公司。”霍凛衍偏头看向初晚轻的方向，“不知道初老师什么时候愿意和‘星衡’签约？我一直等着呢。”
初晚轻微愣，他说的是《将晚》的影视版权。
“等出院，我就让编辑安排。”老实说她最近忙着追人，都快忘了这回事，编辑也没顾得上催她。
两人有一搭每一搭聊着，声音融进夜色，像温和的催眠曲。
初晚轻眨了眨眼，听到霍凛衍说：
“愿意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吗？”
初晚轻微怔，沉默半晌：
“你会在意吗？”
霍凛衍问在意什么。
“我曾经和人有过婚约。”
她清晰听见霍凛衍身下的床动了动。
“那个人和我称得上青梅竹马，从前我也以为，我对他是男女之情的心悦。”
她顿了顿，“来到这里之后，我突然发觉，那只是习惯，不是爱。”
霍凛衍依旧沉默着。
初晚轻以为他很在意，正想说点什么哄哄这位还没“追到手”的心上人，就听到他肯定的语气：
“蔺文先？”
初晚轻瞪大眼，“你知道？”
霍凛衍轻笑，“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