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痛快了。”
短短五个字，道尽了她对张万里无尽的恨。
万叶心里一惊，此时的初晚轻像是死而复生，心怀复仇大计的谋划者——
像是盛瑜从剧本里活生生走出来，和初晚轻重合在一起。
一旁的霍凛衍目光越发深邃，初晚轻微微偏眸看他，沉默地收回目光。
就算是霍凛衍替她报的警，她也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什么交集。
他们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强行相处只会产生烦恼。
她和万叶道别，离开前特意谢过他的细致周到：“衣服很合身，万导有心了。”
“什么衣服？”万叶愣了一秒，看到她身上崭新的套装，反应过来：
“啊，这都是小事儿，不用客气。”
初晚轻眉头稍动，这个反应，不是他买的。
她叹口气，看向霍凛衍，道：“多谢，我会还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酒店回家。
“你俩这。。。。。。什么情况？”万叶好笑道，怎么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霍凛衍静静地看着大厅门口，外面夜色浓厚，初夏的热气进不来被冷气包裹的大厅，霍凛衍的手心却逐渐发热，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
如果宴会那次是怀疑，今晚过后，他彻底确认——初晚轻要和他划清界限，不是耍花招。
“万导。”霍凛衍沉声道，“你参加过张万里的节目，初晚轻被特殊对待过吗？”
万叶回想道：“特殊对待有没有我不清楚，但节目里张万里对初晚轻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万叶也是个人精，霍凛衍对初晚轻的态度虽不明朗，但一定没有恶意。
而张万里那几天给他的印象的确不怎么样，他既是实话实说，也有些添油加醋：
“我还以为他是针对初晚轻，谁能想到他存的是这种龌龊心思。”他说着轻嗤一声。
霍凛衍眸色深沉，“嗯。”
初晚轻到家后，拿出原身的日记本，翻来覆去找可能和支付密码相关的线索。
她得还霍凛衍的钱，还有这身衣服。
原身的日记本里大多是零碎的被欺负压迫的记录，没有几个和数字相关的。
初晚轻翻了一会儿，总算看到几个数字：2009。12。13，今天很冷，但我好像遇到了光。
光？初晚轻拿出手机试了这个日期，对了。
所以她遇到的光，是霍凛衍吗？
十五年前，原身才十岁。
故事竟然这么早就开始了？
她将疑惑暂抛脑后，先把十万转还给霍凛衍，又把衣服钱估算着转过去。
霍凛衍只收了那十万。
初晚轻也不在乎他收不收，她要撇清关系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霍凛衍只是常年被原身纠缠形成了惯性思维，但他不笨。
他应该明白初晚轻如今不愿意和他再有牵扯了。
尤其今晚的霍凛衍，似乎对她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