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关灯吗？」
殷璃想了一会。
「开小灯就好……可以稍微亮一点。」
太暗的话，怕伊瑟不好教学……
她话刚落，下一秒室内的灯便灭掉，只有床边悬浮着一颗光球，差不多就是殷璃能接受的亮度。
两人在床上相对而坐，伊瑟的手拂过她的背、肩膀和手臂，与其说在爱抚，不如说在让她感受。
可即便是那样，他的动作还是引起少女身体的一阵颤慄。
苍希曾用一种带着无奈的笑，说她实在太敏感了。在前戏时就软得不像话，需要多留意把持分寸，才不会让殷璃在半途就耗光体力。
殷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被这样有意地碰触时，她就是没法不去在意，身上所有神经彷彿都集中到那个地方。
她也很想游刃有馀，像他们一样，对情慾和感受收放自如，更不需要自己在那里纠结内耗……
伊瑟将她抱在怀里，第一时间就留意到少女正在出神，以及她明显的烦恼表情。
结合到现在的场景，并不难猜到殷璃在烦恼什么。
伊瑟停下动作，察觉自己一直以来似乎给她太多压力了。
「抱歉。」
注意力正集中在对方来到她腰部的手时，对方突然蹦了这句，让殷璃一时没反应过来。
伊瑟把她搂过来，让少女坐在他腿上。
殷璃下意识瞥了眼，对方腿间的东西安分地待着，没看到任何反应。
让她保持一个比较放松的姿势后，伊瑟的手在少女腰际轻捏。没什么情色的意味，比较像在安抚。
「是我太心急了……在情慾中专注，本来就不是短时间能够强迫学会的事情。」
伊瑟在她侧颈上吻了吻，殷璃没感觉害羞，反而有种亲暱感。
「去深刻地感受并接纳，这才是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
殷璃想了一会，不确定地说。
「我以为……我应该已经没有排斥这种事了。」
伊瑟神色淡然，言语间只是陈述，没有情绪或评判。
「你愿意让我们碰，但你没有接受情慾状态下，与平时不同的自己。你觉得那是羞耻的，觉得那样的自己应该被谴责。」
殷璃没有说话，因为对方讲的全是对的。
伊瑟的语气依然很平静，他并不是想指责她，只是想点出当下的问题。
「这是需要长期维持下去的事情，之后也可能遇到比先前都要极端的状况。如果你一直无法接受，就算身体能撑下去，心也撑不下去。」
伊瑟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
「要继续下去，你就不能每次交合时都在心里鞭笞自己……我是光族人，不明白为何人们要把情慾和罪恶画上等号，但我知道这会让你一直受伤并不断耗损。」
殷璃望着那双深邃的银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伊瑟眼里还是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那份意念很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我……我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