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真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啊!
他语速飞快地回了一句:“知道了,时辰不早了,快睡。”
姜椿听出了他语句里的仓皇跟羞耻,忍不住打趣道:“夫君不想听我点评下你的技术?”
宋时桉想也不想地回道:“不想。”
还想点评自己的技术?
不如天上落下道雷来,将自己劈回前世,他宁可去当头发花白,腿脚不利索的老头子,也不要去经历如此羞愤的事情。
姜椿“啧”了一声,惋惜道:“那还挺可惜的,我的点评专业得很,夫君一定会受益匪浅的。”
毕竟她前世可是少说也看过成百上千只猪跑的人儿,理论知识相当丰富,是实打实的嘴上王者。
宋时桉含糊不清地说道:“听不见听不见,我已经睡着了。”
姜椿:“……”
好家伙,他竟然用上自己的耍赖方式了!
这叫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当然,自己是朱。
*
许是吃了小齐大夫给开的药的缘故,宋时桉这场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日好过一日。
外头的泥地还没干透呢,他的病就好透了。
姜椿大言不惭地宣布自己才是功臣,全靠自己这个人肉暖水袋,他才能好得如此快。
宋时桉敢怒不敢言,默认了她这个说法。
因为他很有先见之明,料定但凡自己敢反驳她,她就会拿两人没穿衣裳抱着睡了一夜这茬出来说事,甚至还会牵扯出自己亲她身前那物什的事情。
所以他很识时务地闭口不言。
对他的识时务,姜椿表示很满意,于是利用卖肉回来的功夫,紧锣密鼓地做针线活,花半月时间将他另外一套棉衣外加一床棉被给赶了出来。
这日姜河提醒她:“方木匠托人说咱家的骡车做好了,你明儿卖完肉记得去木匠铺把骡车给拉回来。”
“好的爹。”
姜椿干脆地答应下来。
又高兴道:“等了半个多月,骡车总算做好了,有了骡车,往后爹就能赶着骡车去收猪了,不用去哪里都得腿着去。”
姜河摆手道:“不用,爹就在附近几个村子收猪,走着去就挺好,还方便赶猪,骡车留着给你用,省得你每天推个独轮车辛苦。”
姜椿斜睨了姜河一眼,好笑道:“爹,你说啥呢?忘了你闺女天生巨力了?那独轮车每回就装个一百多斤猪肉,我推起来可一点都不辛苦。”
姜河坚决不同意,先前闺女说买骡车是为了方便她来回镇上用,他才松口的,结果闺女竟然留着一手。
姜椿也坚持,毕竟她走去镇上只要两刻钟,权当锻炼身体了,这么近的距离没必要用骡车。
反倒是姜河,每次收好几头猪,将它们赶着回来费劲得很,不如捆起来丢骡车后斗里。
父女俩各持己见,言辞激烈地争论着。
宋时桉在西屋听了个十成十,走出来,淡淡道:“争论什么,再买一辆骡车就是了,家里又不是没银钱。”
姜河:“……”
姜椿:“……”
说得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