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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姑娘。”嬷嬷叫住了谢妧,然后略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人,只看到在曲州临水的岸边,一个金枝玉叶般的姑娘,拉着一位长相极为清冷疏离的少年郎君的手。白鹭洲的江水穿城而过,汩汩流动的水声持续不断,远处有人在吆喝,也有些熟悉水性的少年在浅滩处摘着莲蓬,还有鸣蝉在孜孜不倦地叫唤着,这些细碎的声响汇集成为了盛夏的光景。人间光阴岁岁如此,谁都曾经年少过,少年时炽热的情动永远都是这样,只消远远看上一眼,就灼热地如同长夏烈日。景佑陵抬起手为谢妧遮住了一点儿阴翳,谢妧也认出来了这位买柰花的嬷嬷,“周嬷嬷,是您啊。”嬷嬷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她笑容和蔼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略有点儿浑浊的眼珠里面全都是温和的笑意。“这位小郎君,想来就是阿晚姑娘的心上人吧。”景佑陵闻言,手指略微摩挲了一下谢妧的手心,然后就听到谢妧对着这位嬷嬷轻声道:“嬷嬷,他是我……夫君。”周嬷嬷之前还一直感慨,阿晚姑娘这样好的姑娘,也不知道日后到底是什么样的郎君才能配得上,现在来看,阿晚姑娘的眼光也是极好的,她在曲州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出众的少年郎君。“原来是阿晚姑娘的夫君,看着也必然是人中龙凤。”周嬷嬷在自己面前的竹篾筐之中仔细翻找着,然后抬头,“小郎君,你过来。”布满皱褶的手上在竹篾筐中细细找到了几朵开得最好的柰花,然后仔细地将手中的柰花用线穿起来,周嬷嬷将自己手中的柰花轻轻放到景佑陵的手中。“小郎君。”周嬷嬷温声,“阿晚姑娘是个好人,日后当好好对她。”景佑陵轻声嗯了一下,然后将自己手中的柰花拿好,背后老妪悠长而缓慢的声音有点儿沙哑——“今世戴花,来世漂亮。”白鹭洲旁边的柳树枝条柔软,而树下站着的少年将军仔细地拿着自己手上的花,就这么倾身为面前的姑娘带上。所谓世间情动。在景佑陵略低下头给谢妧的手腕上系上这几朵柰花的时候,发间的银链伶仃,她伸出来的手腕极为纤细,景佑陵将手环绕了一圈,然后打了一个结。谢妧抬眼看着他,将自己手上的手环晃动了两下,然后问道:“难道景大将军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景佑陵喉间滑动了两下,淡色的瞳仁此刻在日光的浸染之下,越发显得澄澈如珀石。“殿下。”他的声音不大,好像是在怕惊扰了什么一般。“……我这是,在做梦么。”谢妧唔了一声,然后略微踮脚,抬手戳了戳他的脸。“现在呢,”她凑近,“醒了吗?”作者有话要说:今世戴花,来世漂亮——改自俚语。·?谢妧手上的柰花的香味萦绕在身际,指尖就这么碰在景佑陵的脸上,此时正在抬眼看着他。她手腕上是景佑陵刚刚倾身带上去的手环,带着清冽的花香味。“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会重蹈覆辙的人,”谢妧顿了一下,“但是,景佑陵——”“只有你是例外。”她这终其一生都是天上骄阳一般炽热,坦荡得让人心生不忍,情动如此,决绝也是。“我以前就一直在想,前世走到那样的地步,到底是谁的错。后来怎么想都是无果,我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毕竟人不该纠结于没有发生的事情,这样活得太累了。阿策不该是这样,你与我也不该是这样。但是我恨的,是你骗我。”她站在原地,将自己的手拿下去。“后来我知道你在朔北左肩中箭,性命垂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有点……”谢妧的眼睫颤了一下,却还是执拗地看着他,丝毫不退让,接着道:“舍不得的。”她这么看着他的时候,让人连丝毫的招架之力都无,其实景佑陵在这个时候很想挡住她的眼睛,也好过听到自己现在耳边骤响的嗡鸣声和胸腔之中持续不断传过来的声响。好像是在荒原之上呼啸而过的风,卷动了所剩无几的伶仃草木。不识风月,便是始终如朔北的风一样自由,可是他又甘愿为她困囿于这样的荒原。“风月难解,就算是再怎么舍不得,我也只是希望你平安顺遂,日后还是那个骠骑大将军,再也与我无关。可是我后来……做了一个梦。”“在那场梦中,我也知道了一切的因果。”前世的光景好像是走马灯一般在梦中短暂地漂浮而过,梦中他自释兵权,他的隐忍,他执剑的手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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