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融:你买这张门卡花了多少钱?摩多摩多:不贵不贵,也就才十银币而已,我跟那个楼主认识,他便宜买给我的。]十银币的价格对于现在的桃融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得知价钱不贵桃融也就放下心来。既然来了,那就肯定要看看这里究竟卖了些什么外面见不到的东西。一路上的店铺还挺多,可惜没有招牌不知道里面都卖些什么。初来乍到的桃融他们没有选择贸然进店,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有一家店来往人一直络绎不绝,三人互相对视了眼,确定彼此想法一致后,桃融率先走了进去。美味掀开帘子,桃融恰好和一个黑袍人插肩而过,一股奇特的香味传进鼻尖,桃融脚步一顿,熟悉感涌上心头。是在哪里闻到过这个味道?黑袍人脚步不停很快离开,香味却持久不散,跟在身后的摩多摩多小心点了点桃融后肩,轻声开口:“大佬?怎么了。”摩多摩多的动作让桃融回神,她僵持在门口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桃融不再纠结刚才那股香味在哪儿闻到过,往前几步彻底进了屋。屋内摆设空空,只有四扇门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桃融仔细观察发现,除了他们三人外,其他人都很清楚这些门的作用是什么,大部分人都选择进了左边的第二扇门。在某些情况下,选择多数人的选择比较安稳,桃融他们跟着旁边的人一起进了左边第二扇门。门被推开,面具遮盖了大部分的光芒,没让桃融的眼睛受到光线刺激,等到身形站定,面前的一幕让三人纷纷别过头。砍刀在空中划过时血液飞落在桃融跟前,炸开一朵艳丽的红花,低低的啜泣声和大刀砍在骨头上的钝响交合在一起。虽然被面具遮住,周围人迫不及待的目光却还是流露出来,他们微微前倾的身躯、幸灾乐祸地姿态令人作呕,摩多摩多忍不住退后几步躲开视线。[摩多摩多:我靠,这里怎么是这样的?大佬我们走吗?还是……]一只落单、幼年的兽躺在案板上,眼中如一潭死水,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他不挣扎也不惶恐,只是像向日葵追逐太阳那样固执地抬着头,想透过层层泥土如嫩芽般冒土而出接受日光的洗礼。他的同伴被绑在一边,被迫抬头看着他,眼中是对同伴遭遇的惊恐,和自己接下来遭遇的害怕,他们蜷缩着身子,将自己努力缩小,似乎这样就可以逃离那可悲的命运。前菜完成,手拿着大砍刀的黑袍人成功将一只小鹿肉骨分离,他有着丰富的经验、精湛的手艺,可以将食材的每一处都利用地恰到好处,并且保留食材的完整度。他手一挥,那只看上去只是昏睡的小鹿被人抬起,一片片肉花盛开,小鹿卧倒在花丛,那双曾经清亮的眼睛再也无法睁开。他们向来客慷慨分享这般美味,来客也满足地嚼着血肉,发出如野兽进食般的声响,有的并不满足分到的寥寥几片,将手指上剩余的残渣舔干净后还念念不忘地看向走远的美味。当小鹿来到桃融面前时,它的下半身已经不见,四条腿也只剩了一只,眼皮被人掀开如今只剩下一片空洞,血水沾在眼眶像极了泪水。近距离接触,那股血腥味更是直接充斥鼻尖,摩多摩多别过头不敢细看,回头才发现来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将他们的退路堵死。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桃融和松盛纷纷伸手拿了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桃融将它塞进了背包里,湿滑又黏稠的触感停留在指尖。手帕从指尖擦拭,动作轻柔又安抚,桃融手指微颤,触电般的感觉从指尖向上蔓延,她目光不着痕迹地看向松盛,却和对方恰好对视。那样温柔又充满眷恋的目光。她好像在谁身上见到过。前菜很快被瓜分一空,虽然没有出声,但所有人眼光中都流露出渴望,像是一只贪婪又无餍的冷血动物,不仅要品尝□□,还要将他那恐惧痛苦挣扎的灵魂一一吞下。台子上的少年依旧固执地睁着眼睛,台下的人目光炯炯,大家的心跳与呼吸声缠绕重叠,像是最原始的祭祀歌,而少年是献给他们丑陋灵魂的祭品。[摩多摩多:大佬怎么办,我们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杀人吗?这也太……]摩多摩多焦急又烦躁,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面前被杀死,还可能被分成无数片让在场人品尝这件事,让他实在接受不能,可仅凭他们三个想在众目睽睽下救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抱着某种奇怪的期待,摩多摩多望向桃融,试图让大佬想出个办法,既能顺利脱身,又能救下人。